地一個帳蓬內舉行的。帳蓬並不算寬敞,只能放下一張長案,高階軍官就坐在長案邊,而其他軍官一列一列地靠兩邊坐下。既然長官還沒到,大部分軍官還在互相寒暄,所以場面顯得有些嘈雜。
“長官到!”
隨著副官的一聲厲吼,帳內嘈雜的氣氛立即平靜下來,所有的軍官都按照慣例站了起來,可是因為太擠,不知哪張長凳被人碰翻。
“咣噹”砸在地上。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彎腰去扶。
第一個人跨進了帳蓬的魏銘勤,聽到長凳地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而隨後進來張鎮國的臉色到並不顯得特別沉重,也沒有完全去在意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地圖和部隊。
“坐下。”在等兩位長官進來就位後,副官壓低了嗓門吼道。
大部分軍官整齊地坐下,有幾個軍官連忙去扶長凳,引起了一點小的騷動。
“各位,現在時局十分緊張,根據軍事情報局轉來的情報,我們已經知道日本第一、二軍所轄5個師團的兵力,將於3月8日前後從遼東半島向北突破,進攻遼寧中部,同時第三軍所部2個半師團兵力將向南沿京奉線推進逼近京城。同時達到包圍殲滅我主力部隊,達到迫使我方投降目的。據此,總參已經批准刺日計劃正式進入倒計時”
身為第一集團軍參謀長的魏銘勤看大家就座,站起來說道。當他提到“刺日計劃”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第一集團軍近十萬人在野地裡窩了近一個月,終於是可以走出去了。
“咳!”眾人的興奮並未出乎魏銘勤地意料,他乾咳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下面佈置作戰任務……”帳內立即靜了下來,與會的這些師長們紛紛堅著耳朵傾聽著自己被分配到的作戰任務,所有的人的呼吸都在此時屏住了。
三月的遼東大地還沒有多少春天的氣息,絲絲寒風依舊是這裡的主角,他們漫無目的地吹過冰雪中點綴著枯草地山坡,在田地裡捲起些許灰塵,一輪紅日在西方慢慢的掩入地平線,此時的夕陽顯得有些血紅,似乎就果膏藥旗上的那片膏藥一般血紅。
遼東,夕陽下,一條綿延鐵路線在普蘭店城邊穿過。普蘭店是南滿鐵路入關東州第一站,這座遼東小城雖名為中國國土,但實際上卻是日據關東州金州軍政署下轄的五個管區之一,隨著中日關係地緊張,這裡便成為了中國兩國對抗的最前沿。
就在距離小城不過兩山裡地小山岡上,一名個頭矮小、身材粗壯的日本軍官正失神地望著遠方地田野,在遠處的田野上,可以看到一面赤色地鐵血旗,那是中國國防陸軍的軍旗。
“這就是支那國防軍中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第三師!”
鈴木莊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唸叨著。
鈴木莊六是一個月前調至關東州的第五師團長,兩天後他將作為主攻,率部向對面支那軍的防線進攻。此刻他正在對他兩日後要發起攻擊的目標作最後的觀察,然而他的腦子裡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作戰計劃,而沉浸在了這樣的風景之中。
“多麼蒼涼而美麗的景緻啊。”鈴木在內心深深地感嘆著。
“如果橋本君能看到,有多好啊。他一定會用生花妙筆把這裡的一切都畫下來。”
想到橋本,他就百感交集。他們都出生在新洩縣,兩人都是商人家庭出身,從小就在一所學校上學,自幼就結下了深厚地友誼。但是一直互相扶持,約定各自成就一番事業。
長大後,自己考進了新洩師範學校,後來又進入陸軍士官學校,而橋本進了美術學院,於是有很久都沒見面。直到多年前,自己到滿洲與俄軍作戰,於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在關東寫生的橋本。兩人久別重逢,大家很是高興,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見面,竟然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