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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山縣的去世,讓陸軍失去了最後的鉗制,中國崛起後的威脅、田中的上臺、國內實業的戰後衰退、關東州的存棄,諸多的問題摻雜在一起,使得國民已經完全傾向用戰爭用戰爭解決中國問題。
儘管西園寺公望雖然在心底有自由主義思想,但自己卻無力對抗時代風潮,即便在心中進行著抵抗,但在現實當中也不得不隨波逐流。
猛喝了一口酒的田中沉默了近一分鐘後。
“贏或輸?和明治三十七年一樣!五五之數。有可能勢均力敵。也可能是六四之數!”
作為軍人田中清楚地知道支那陸軍八年地進步。其遠比帝國陸軍更為現代化。而其又開始推行義務兵役已有三年。這一切都註定一但戰起。必將是一次曠日持久地酣戰。
田中地回答讓西園寺心頭一顫。又是一次以國運相賭。
“帝國能賭得起嗎?萬一敗了呢?”
“那萬一要是勝了呢?”
田中脫口反問。未帶一絲猶豫不決。
如果勝了,帝國可以徹底擊碎支那的復興之夢,再一次確認帝國在亞洲領導者地地位!而且帝國同進可以獲得難以想象的鉅額賠款,九年來,支那已經積聚了太多的財富。
“閣下,如果支那照這幾年的情況發展下去,他們會越來越強大,支那的工業增長每年是以15%的速度增長,每年的僅增長值即相當於帝國的工業值,有了經濟的支援,支那海軍地擴軍速度亦將遠遠的把帝國甩在身後,支那向帝國承諾,只造兩艘大型戰列艦,但國家的間的那種口頭上的承諾,可以相信嗎?現在他們之所以停止建造新的袖珍艦,實際上是為吸引美國戰艦技術之後,進一步擴充實力做準備,這些天,支那國民已經向海軍捐出75元,這些錢足夠建造二十五艦大型戰艦!西園君!我們現在還佔領著臺灣、沖繩!支那人會放棄這些地方嗎?帝國可以放棄嗎?一但等到支那人完成一切準備工作之後,將會有超過百萬支那軍撲向朝鮮、支那海軍亦會赴向臺灣和帝國本土!到時候……”
聯想起未來田中地話頓了一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恐懼,在出任內閣首相後之所以堅持對華持強硬態度,根源就在於對中國發展的恐懼,正是這種發自心底的恐懼使得田中堅持必須趁還有勝算的時候,和中國開戰!以國運賭之!就像明治三十七年對俄開戰前一樣。
“……到時候,就連忙什麼戰爭和勝算都不用談了!要得話……就只有趁現在!信奉民族主義地支那總理前年為什麼會接受原敬的條件,甚至鼓吹日支友好!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爭取時間!那怕再拖一天!帝國都多一分失敗的可能!”
田中側彎著腰直視著面前地西園寺。
“現在!”西園寺一愣,微抬著眼看了一下眼前似有些狂熱的田中義一。
“今天不動手,他日就沒有機會了!”側傾著身子
原本挺直腰端坐在桌前西園寺聽到田中地話,像被抽盡力氣一般腰猛的彎了下去,頭也微垂了下去。
“可……可是要打一場沒有勝算地仗啊!”
田中義一眉頭緊皺的從桌上揣起酒杯,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對我們來說,我們從來沒想過殺到西北或京城城下,和支那人簽定城下之盟!獲得全面地勝利!以有限的國力取得最大的效果,在陸地上和支那人打成平手,同時利用海軍現在的絕對優勢,徹底粉碎支那人試圖進軍海洋的夢想,支那海軍的真正重建不過僅只有5年,沒有二十年之功根本不可能建立一支海軍,用海上的勝利和陸地上的僵局,迫使支那人正視事實,承認帝國在亞洲的海上霸權,對我們而言,勝利只有一種,我們也只能打這種仗。”
原本似被抽盡力氣的西園寺狂的一桌子,同時手指著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