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道:“不是我不饒你,是你做的事,不容饒恕。”
沈惜花啞著嗓子道:“可是小人已經洗心革面!”
李青山道:“洗心革面?六個月前?你在哪裡?你以為鷹狼衛查不出來?”鷹狼衛雖然核心人物雖少,但作為一個不計銀錢的煉氣士組織,在各大城中的線人暗探數不勝數。
誅殺沈惜花的任務,雖然多年來無人過問,但其資料並未有停止變更,以保證隨便哪一天。哪個鷹狼衛想起他時,都知道他在哪裡,在作什麼。
沈惜花猛然想起,半年前。他飲了些酒,在臨河城中,見一美人經過,便將其帶到島山,強行雲雨一番。緬懷了一下少年時的風流歲月。
猶自爭辯道:“可我已經納她為妾。”
“那你還想用這種辦法納多少妾?不妨說來聽聽?”李青山的語調一直很平靜,怒火卻如是冰封雪山下,流淌的炙熱熔岩,隨時會噴發出來。
沈惜花臉色變了又變,手向下一按,一塊地板磚陷了下去,地下傳出一連串機簧轉動聲響,彈出一個大鐵籠將李青山困在其中。
沈惜花請李青山端坐之處,竟是一個陷阱,而且設計的極為巧妙。從沈惜花按下地板,到機關發動,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
沈惜花厲喝道:“李青山,你逼人太甚,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就一起死吧!”
鐵籠的欄杆皆有成人手臂粗細,鑄煉的渾然一體,上面更是隱隱的刻著許多符文。李青山的手指觸到欄杆,立刻感到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牢籠頂端。繪著一頭似虎非虎的異獸。
沈惜花道:“這是請墨家的機關大師製作,名為‘狴犴困妖閘’,縱然是強大妖獸,也不能輕易逃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再問一句,你肯不肯放過一條生路,你若答應,我就放了你,還助你殺人。”
“我說放你,你就相信。”
沈惜花亦是極端掙扎:“我願意賭一賭。我信你是條漢子。”
李青山沉默著,緩緩搖頭。
沈惜花尖聲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只要你點頭,大家可以坐下來結交一番,你修為雖然高,但也未必沒有用到我的時候。”
李青山縱聲大笑,聲震屋宇。像在屋中捲起了一陣狂風,書畫被卷在地上,瓷器紛紛破碎。
沈惜花捂住耳朵,運起全身內力抵抗,心中驚駭,他真的只是煉氣二層嗎?
前堂的黑道高手們,只望著自己桌上的酒杯,顫動不已,整個殿堂,似乎都在微微搖曳,亦被驚動。
“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在笑?”“好強的內力!”“是從後面傳來的,沈島主不是去後面取丹藥了嗎?莫不是來奪丹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走,過去看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虎口奪食。”
李青山息了笑聲,對沈惜花道:“你這豬狗般的人物,也配跟我結交?”
壞人也是有尊嚴的,沈惜花道:“你……你欺人太甚!”
一群黑道高手湧去,驚問道:“沈島主,出了什麼事?”“這是什麼人?”能進書房的,皆是一流高手,武功低些的,乃至手下們,都只能圍堵在門外觀望。
“這是你逼我的。”沈惜花面容扭曲,對眾人道:“大家靜一靜,我要說一件關乎大家性命的大事。”
眾人靜了下來,沈惜花道:“此人是鷹狼衛派來殺我們的。”
聽見“鷹狼衛”三個字,眾人都是大驚失色,他們雖以黑榜高手自居,面對手下也是鷹狼衛也拿我沒辦法的傲然姿態,但其實心中最怕的正是這掌管黑榜的可怕組織。
“這麼說,沒有什麼靈丹!”
“操你媽的沈惜花,你竟然聯合鷹狼衛來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