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路太過於漫長,說著話還能解乏,不吝嗇與他分享,“有一回我崴了腳,被同伴背了回來,為了感激,我給了他十兩銀子。”
不虧是敗光了兩座金山的人,從小就有潛力。
郎君問:“然後呢。”
“第二天一起來,門前便蹲了一長串的人,一看到府上的人就問。”溫殊色清了一下嗓子,夾著聲道:“溫二娘子,你今天崴腳了嗎?”
突然感覺到背上猛地一顫,溫殊色聲音頓住,“郎君你笑了。”
謝劭咬牙:“沒有。”
溫殊色不信,歪頭過去盯著他上揚的嘴角,當場抓了個現行,“我看到了,郎君的嘴都快裂到耳朵了。”
小娘子突然湊過來,臉頰蹭到了他頸項,如一片羽毛一掠而過,威力卻不小,溫度鑽入面板,瞬間把他心頭的那根嫩芽,滋長成了參天大樹,不覺容光煥發,連腳步都輕了許多,向她保證道,“娘子放心,我不收你錢。”
他倒是想揹著小娘子到天荒地老,溫殊色也不能真把他累死了,過了一陣從他背上爬了下來,與他並肩走在林子裡。
靖王走的那條路,溫殊色只走了一小段,並不知道接下來的路程,且就算知道,靖王能走,他們也不能走。
眼下唯一的辦法,先找個地方安頓,躲過太子的搜城,再等靖王的訊息。
小娘子不讓他背,他便牽住了她的手,這番行走在林子之間,慢慢地察覺出了不對,這哪裡是逃命,分明是同小娘子在花前月下。
() 想起離開前一夜,兩人為了約會,小娘子精心收拾了一番,身穿綾羅,頭挽高鬢,光鮮又明豔,月亮沒賞到,意外地捲入了漩渦之中。
如今再瞧,她一身男子的衫袍,又寬又長,明顯不合身,腳上的一雙繡鞋,已經看不出原樣。
就這一身,還是旁的男人給的。
雖說不介意,但自尊心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突然能理解那些畫餅之人的心情,自己也無恥了一回,緊緊地捏著小娘子的手,“等到了東都,去給你挑幾身衣裳。()”
也算不上畫餅。
在鳳城除了當值之外,他一直都在抄書,偷偷存了十幾兩銀錢,如今就揣在身上,等到了東都,他再拿給她。
可幾身衣裳小娘子哪裡夠。
溫荒郊野外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偶爾還能看到一隻小動物,起初溫殊色還覺得新鮮,逃了這一路後,徹底看倦了,想念起了自己家裡的大宅子,≈ap;ldo;我還要大宅子,大床,大馬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十幾兩銀子恐怕辦不到這些,正想勸小娘子,能不能先降低一點要求。
小娘子雙手突然抱住他的胳膊,仰頭看著他,“所以,郎君將來一定要做大官,我做郎君的官夫人,這樣便能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睡了一覺後,小娘子又恢復了精神,雙目剔透,兩邊臉頰頰染了一層紅暈,白皙的面板被林間的陽光一照,透出了薄薄的光暈。
小嘴
“咚咚”幾聲心跳,發覺自己親過她一回後,他再也不能單純看她的唇了,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不能言說的畫面。
小娘子當真一點防備心都沒,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姿態,很容易讓人起色心嗎。
餘光往前面瞟了一眼,自從昨夜見過兩人的那一場親熱之後,其餘幾人都很有默契地避開,給了兩人足夠的空間。
不知道這樣的時機,算不算沒有別人。
色膽一起來,心頭如同萬千螞蟻在咬著他一般,坐立不安,氣息都不順了,非得再親一下小娘子才能平靜。
“好。”昏頭昏腦地應了一聲,壯膽偏下頭。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