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地打扮好下了樓,面對著藍天白雲,陸喬感覺這樣的日子很美好,她的心情也很美好。揣著韓律公寓的鑰匙,她跳上了計程車。
她知道韓律平常去公司的時候很早,所以也不奢望這時候到公寓裡會見到他,心裡盤算著到了那兒要先做什麼。
下車之後快速地上了電梯,在公寓門口等了會兒,掏出包裡的鑰匙迅速開了門。
原本輕快的腳步在看見了玄關處凌亂的鞋子停了下來。她疑惑地抬頭朝裡面望了望,低頭彎下腰把地上的鞋子放回到鞋櫃裡,換了家居鞋走進去。
客廳裡,幾個紅酒瓶東倒西歪地放在地上,羊毛地毯上殘留著瓶中剩餘的紅酒滴下來的痕跡,茶几上更是一片狼藉,一灘紅酒和幾個傾倒的酒杯。
陸喬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瞬間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韓律向來是個比較注重整潔的人,對衛生要求比較高,客廳和臥室裡從來不會像現在這麼雜亂和狼藉,讓她感覺像是走錯了房間。
她回頭看了眼臥室的門,緊緊地閉著,眉頭皺得更加緊了。她輕輕地走過來,敲了敲門,房間裡面沒有動靜,她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轉開了把手,一股濃重的紅酒味撲面而來,她緊緊地蹙眉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
臥室裡的窗簾被人全部拉起來遮住,陸喬抹黑往裡面走著,順著從門外透進來的光線,她留神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繞過去走到落地窗邊,“蹭”地拉開了兩邊厚實的窗簾,外面的光線一下子射入房內,她微眯了下眼睛,轉過身看向床上突起的一團。
陸喬原本的好心情在看見公寓裡的情形的那一瞬全沒了,此刻看到韓律躺在床上,心裡的煩躁愈加上湧,她深呼了幾口氣,著手開始收拾著房間。不止是紅酒瓶,還有啤酒罐什麼的,她拿著垃圾桶把它們全部扔了進去,發出刺耳的聲響,床上的人依舊安靜地躺著。
她心裡數著喝掉的酒瓶,特地跑出臥室去看那一面專門放置紅酒的玻璃櫃,發現裡面少了一排,她微嘆了一口氣。
陸喬收拾得滿頭大汗,感覺身上黏得慌,跑去客臥洗了澡出來重新回到了韓律的臥室中,有些奇怪地看著床上的人。
難道是還在醉酒?陸喬走到床沿,俯下身仔細地去看他,察覺到他通紅的臉,她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不用再去摸她自己的額頭就知道這人發燒了,怪不得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他也沒醒過來。
“阿律,阿律……”陸喬輕拍他的臉,試圖以此來喚醒他,見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有些苦惱地想著辦法。
陸喬先去衛生間用冷水浸了浸毛巾,敷在了他的額頭,而後又跑去客廳把體溫計翻了出來,使勁地又推又捏著他,終於把他弄醒了,對燒得迷糊的韓律說:“你發燒了,我先給你量個體溫。”
韓律還沒作任何反應,一支體溫計塞進了他的嘴裡。
陸喬站在床邊,也不說話,只是抱臂看著他。等到了時間,她默不作聲地從他的口中拿出體溫計對著光線看溫度,看了許久,才回過頭對他說:“要去醫院嗎?我感覺吃藥沒什麼效果。”
“我發燒了?”韓律一開口才發現喉嚨十分乾澀,而且聲音沙啞得很。
陸喬點點頭,把體溫計放回到盒子中,等他的決定。
“喬喬,抽屜裡有一張名片,你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打就可以了。”
陸喬頷首,走過去拉開了抽屜,裡面除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張名片,還有一張紅色的請帖,她把名片拿了出來,照著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等電話接通了以後才把電話遞到韓律的耳邊。
整個過程,韓律都只是靜靜地聽電話裡的說話聲,時不時地應著,到了最後他才開口說道:“那就麻煩您過來了。”
掛了電話,他把電話遞過來,陸喬放好,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