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點點頭,她問:&ldo;阿與的軟肋是誰?&rdo;
李鶴骨不答:&ldo;小朋友的事,我不多嘴。&rdo;
桃桃又問:&ldo;寂靜之主做這些,也是為了讓世間的正邪處於一個平衡的位置?&rdo;
&ldo;是。&rdo;
&ldo;她為什麼一定要正邪守恆?&rdo;
這話她幾天也問過,李鶴骨沒有回答,今天仍然沒有。
李鶴骨畫印的手頓了頓:&ldo;各山各水各有靈,人生於世間,亦各有道。無論對錯,寂靜之主有她的道,而你的道,也要自己去找。&rdo;
桃桃似懂非懂,李鶴骨卻不再說了,他就著一盞清燈為她畫印。
桃桃被屋內昏黃的燈光映得昏昏沉沉,她不知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等她清醒,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午夜剛過,書房裡的燈光昏暗無比。
桃桃從桌上爬起來,手臂一陣灼痛。
兩朵交纏的藤蔓像是長在了她的手臂上一般活靈活現。
一枝白色意味生劫,一枝紅色意味死劫。
一旦印術被消耗了,它所代表的藤蔓就會消失。
從此刻起,桃桃是有兩條命的人了。
李鶴骨站在視窗,桃桃走到他身旁:&ldo;師祖。&rdo;
叫完,她愣住。
李鶴骨往日臉上的出塵與平和全都消失不見,他的身體急速蒼老,在幾個小時之內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如油燈將近之時的枯木,面板看不到絲毫的水分,眼眸也沒有了從前的光彩。
桃桃這才意識到,生死劫的印術雖然強大,但不是隨便可種的,那是在消耗李鶴骨的生命力。
她想扶李鶴骨去桌邊坐下,他卻擺手,眼睛望著月色下院裡的文心蘭:&ldo;她離開那年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那時她問我,怎樣才能改變心意,我說,六十年後或許可以。&rdo;
&ldo;六十年後,期頤之年,那時我應該卸下了鳴鐘人一身的擔子,去過隨心所欲的生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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