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的男人，桃桃心想。
夜裡又飄起小雪，混在溫泉氤氳的熱氣裡，如霧如幻，仙境一般。
元天空說：&ldo;聽老闆說，狍子山從前是四季分明的，但溫泉鎮太偏遠，又多山地，莊稼不好種。所以幾十年前，先人們上山祭拜山靈，祈禱這裡一年四季都是冬天，這樣就可以靠旅遊業為生了，於是山靈將這座山變成了冬天。&rdo;
蕭月圖乏味地喝著可樂：&ldo;這樣看來，山靈不壞的時候還是挺好的。&rdo;
元天空舒服地窩在溫泉裡：&ldo;要是以後能在這裡開個溫泉旅館，每天看雪看動漫喝可樂，這樣的生活聽起來也不錯。&rdo;
桃桃：&ldo;不名揚天下了?&rdo;
&ldo;名揚天下和開旅館又不衝突。&rdo;元天空問，&ldo;等以後暗靈師沒了，十方煉獄也補齊，你們想去做什麼?&rdo;
做什麼?
這件事桃桃早就和南宮塵暢想過了。
她懶散地說：&ldo;混沌冢的鳴鐘人換個人當，我回清風觀養老。&rdo;
關風與說：&ldo;隨便。&rdo;
對於他這樣的答案元天空毫不意外，他問蕭月圖：&ldo;你呢?&rdo;
蕭月圖仰頭看雪：&ldo;暗靈師沒了嗎?可能會去賣賣奶茶，或者去賣漂亮的裙子，我也不知道。&rdo;
元天空擦了擦手，從池邊拿起手機：&ldo;來拍個照吧，好久沒拍了。&rdo;
他舉起手機，調成自拍模式。
桃桃和蕭月圖趴在石頭上。
南宮塵和關風與靠著池邊。
富貴站在元天空的頭上。
元寶也從女湯裡用力地躍出了水面。
元天空按下拍攝鍵。
他收回手機檢查相片，神情卻突然一凝。
在相片上，溫泉背後的叢林裡，一個巨大的冰雕怪物蹲在那看著他們。
元天空回頭，發現那是山靈。
借著漆黑的夜色，它不知道看他們多久了。
大家都在水裡泡著，在發現山靈就離他們不過二十米後，找劍的找劍，找槍的找槍。
山靈四肢著地朝他們走過來。
桃桃掏出帝鍾，威脅道：&ldo;你別過來啊，雖然白天受了傷，但還是能勉強敲一敲的‐‐&rdo;
山靈巨大的冰雕身體停在原地。
桃桃這才看清，它左右肩膀各自坐了一個穿白裙的女孩。
兩個女孩長得一樣，不同的是，左肩上的女孩鼻尖有一顆痣，而右肩的沒有。
是萬若嫻和萬若雅。
關風與：&ldo;山靈和之前不一樣了。&rdo;
桃桃也發現了。
比起白日那繚繞黑氣暴躁的模樣，此時的它全身晶瑩剔透，面目溫和。
它蹲在了溫泉邊，肩膀上的女孩沿著它兩邊的手臂劃了下來。
她們身體透明，並不是人。
&ldo;我是來道謝的。&rdo;鼻尖有痣的若雅開口，&ldo;我為了查明姐姐的死因，將靈魂獻給了山靈的陰暗面，它兇殘又貪玩，雖然答應幫我找到兇手，但更多的是想要困住上山的遊客讓他們在遊戲的恐懼中死去，化為它的養料。&rdo;
&ldo;要不是遇見你們，我恐怕會萬劫不復，靈魂被永生困在雪山和那陰暗冰冷的怪物為伴。&rdo;
&ldo;我也是來道謝的。&rdo;一旁的若嫻溫柔地說，她沒有說謝什麼，但所有人都明白。
她回頭看向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