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真覺得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下,監控上怎麼會看不見人呢……&rdo;
桃桃抱著手臂在走廊聽他們胡侃。
夜色深了下來,朋友回家了,梁德昌做完最後一次檢查也躺下睡了。
桃桃閃進到配藥房,換上搭在椅子上的護士服,推著小車進了病房。
桃桃把燒成粉末的遺魂咒加入水杯裡,又掏出兩片vc,剛準備叫醒他吃藥,身後的門突然響了。
她連忙一個打滾鑽到病床下,同時把小車拉過來擋住自己。
不遠處的房門大開,桃桃屏住呼吸盯著門口,卻看不見人進來。
深夜靜寂,就在桃桃無聊地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又關了。
桃桃莫名其妙,鑽出來想繼續給男人下咒,可是裝著咒灰的杯子不知什麼時候倒了,咒水流得四處都是,已經沒法用了。
夜深邃無邊,梁德昌驚恐地瞪大雙眼,他的四肢此刻變得縹緲,完全沒有肉感了。
周圍一片漆黑,他飄浮在一片虛空之中,咽喉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扼住,說不出話,也無法呼吸。
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朝他走來,他發出呃呃的求救聲,卻見到聲音的來處出現一個全身攏在黑袍裡的男人。
男人看不清面貌,左手提著一柄血紅的鐮刀,像極了故事裡勾命的死神。
&ldo;漆黑一片,但這是人間。&rdo;
男人這句話如天外傳來的聲籟,聽起來十分不真實。
下一秒,梁德昌眼前的黑暗消失,世界變得灰濛了,無數透明的靈魂體排著隊從眼前走過,面容愁苦,聲音淒哀,他們衣衫襤褸,朝路的盡頭走。
他再往路的盡頭看去,只見一座座荒原之上布滿刀刃,四周的湖海翻騰著熔岩,眾生如螻蟻於鐵砧上骨肉盡碎,於鐵臼中碓磨成泥,熾熱的鋸斧剖開身體,血肉淋漓,悽厲無比。
&ldo;這裡,才是煉獄。&rdo;
男人走到他面前,鐮刀的彎尖抵住他的耳側,冰涼的觸感一路滑下來:&ldo;欺善凌弱,入油鍋獄,奸邪淫逸,入火山獄。十方煉獄,復復死生,血殍千里,總有你容身之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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