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塵答：&ldo;是。&rdo;
行香子想起曾經主人聽到有關於他的訊息時失控的模樣，她忍不住問道：&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要先告訴我‐‐&rdo;他唇畔是溫柔至極的笑容，&ldo;寂靜之主為什麼要殺桃桃?&rdo;
行香子抿唇：&ldo;我不會說的。&rdo;
說完，她隱約覺得，男人唇邊的那抹笑意更加濃烈了。
……
桃桃回到甲板上吹風。
清晨的空氣新鮮，她深吸了一大口，沒有什麼比死裡逃生後的感覺更令人愉快了。
莊曉夢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吹風，她突然說：&ldo;幾個月不見，你變了很多。&rdo;
桃桃：&ldo;我嗎?&rdo;
&ldo;是。&rdo;莊曉夢笑，&ldo;我還記得你剛來夜來香時候的樣子，冷著臉誰也不說話，誰也不信任，那時候強子和婷婷都很怕你，尤其在你把食屍鬼丟進了化妖池之後。你現在活潑了很多，心也軟了很多。&rdo;
下山後經歷了太多，莊曉夢提起的事明明也才過去不到半年，卻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莊曉夢問：&ldo;那時候你能眼睛不眨地將食屍鬼丟進化妖水裡聽它的慘叫，剛剛為什麼不忍心動手?&rdo;
桃桃抓了抓頭髮：&ldo;我也說不清楚……就是不想那樣做。&rdo;
她望著遠處蔚藍的海面，想起了曾經和南宮塵在申城靈交坊時的一段對話。
那時他還用著林泉的身體，在靈交坊的銀杏樹下看著一本惡俗小說。
&ldo;流落人間神明的死生愛戀。&rdo;
&ldo;什麼?&rdo;莊曉夢愣了一下。
&ldo;一本書的名字。&rdo;桃桃笑，&ldo;書裡寫著，神明的化身來到人間要嘗盡八苦七難才能覺醒神性，可我始終覺得，覺醒神性的不應該是苦難。&rdo;
&ldo;我因為小時候吃了一些苦，對於邪祟，對於靈師都很牴觸，所以剛下山的時候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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