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怎麼凌虐她,但捕獵遊戲中,他是那個百發百中的獵手。
看著紅光一點點泛起,在那明艷少女皮下的紀小瑜不由得想起那日的情形。
捕獵遊戲每天都會進行,偶爾也會有其他獵物被放到捕獵場裡。
但沒有誰像她一樣,因為惹怒了顧音可而被長久地按進令人窒息的泥沼裡。
她痛苦,她掙扎,她試圖逃脫,但沒有用。
‐‐總會被捉到的。
如果說少男少女們以往捕獵之後的羞辱還勉強能忍,那麼那晚發生的種種將會是她此生的噩夢。
新來了兩個男人,他們將她帶到了杜鵑山頂的山洞裡。
這裡平時沒有人來,哪怕有,也會被堵在洞口的柳申宇擋回去,聽說他有密閉恐懼,不敢進山洞這樣的地方。
因此他守在外面。
紀小瑜記得那山洞的冰冷和黑暗。
顧音可靠在牆壁上,手裡燃著一隻女士香菸。
她漂亮的眸子裡閃著幽暗的光芒,神情輕鬆極了,聽紀小瑜的慘叫聲似乎對她而言是種精神愉悅,她唇角甚至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陰冷的空氣,腥濃的血味,還有那令人反胃的說不出的味道。
等他們玩的盡興了,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顧音可腳下堆了許多菸蒂,她走到紀小瑜面前蹲下,輕輕抬起她慘白的下巴。
看著她被折磨得萎靡不堪的神情,女孩笑得殘忍:&ldo;明天放學後,你可要快點跑哦。&rdo;
紀小瑜臉上是已經乾涸的淚痕,目光呆滯地問她:&ldo;為什麼要這樣?&rdo;
顧音可笑容更明艷了:&ldo;因為我喜歡啊,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能夠為所欲為,而有些人生來就是卑微的獵物,獵物如果冒犯了獵人,那就活該被折磨。&rdo;
她鬆開手,紀小瑜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塵土裡。
……
咖啡館的吊燈泛著暖黃色的光芒,女孩的思緒卻仍然沒有被拉回。
她記得,那夜她躺在杜鵑山的山洞裡,除了冰冷、疼痛和屈辱,什麼都感受不到。
衣服被毀壞得看不出原樣,她哪怕能克服身體的疼痛,也無法找到蔽體的衣服下山回家。
那些少男少女的殘忍彷彿是天生的,他們不知何為善良,生而為人,骯髒得甚至比不上圈養起來的畜生。
她抱緊自己蜷曲在地上,是該悲傷,是該痛苦。
可她此時什麼都感受不到,心裡剩得只有麻木。
她呆呆地望向牆壁,心想,不如就這樣死去吧。
伴著夜裡的晚風消失在這世界上,屍體總有一天會被發現,到時候,警察發現了她,那些人應該會為此付出代價吧。
一陣陰森的風吹拂到她的身體上,紀小瑜恍惚中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他們又回來了?
她身體驀地繃緊,可再聽,那卻是一個全然陌生的聲音。
它問她:&ldo;你想復仇嗎?&rdo;
和邪靈做交易這事,她從未後悔。
用紙條約顧音可到杜鵑山,利用邪靈的力量活剝了她的皮,她從未後悔。
如法炮製,殺死柳辰、孫浪、張星、張月,再將他們魂魄放進洋娃娃裡折磨,她從未後悔。
現在要殺死柳申宇,甚至將鬱子航推下樓去,她也從未後悔。
在與顧音可交換了人皮,以她身份活在這世界之後,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今晚炸塌了杜鵑山的山洞。
人偶師告訴她,那三個人是靈師,很危險,正面交手沒有身體的它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