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ldo;老師，我做到了。&rdo;他笑著彎起打了一顆黑色唇釘的嘴角。
&ldo;你受傷了。&rdo;彌煙羅回頭，看向他瘦弱身體上的累累傷口，&ldo;疼嗎?&rdo;
崔玄一搖頭：&ldo;只要能達到老師的期望，就不疼。&rdo;
彌煙羅戴著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具，崔玄一無法透過那一層木頭看到她的表情和眼神。
他看著她，目光怔忪，忽然伸手朝面具伸去。
他想要摘下那張礙眼的面具，卻被彌煙羅握住了手腕。
&ldo;為什麼不讓我看?&rdo;崔玄一問，&ldo;您在混沌界被應桃桃傷到了臉，傷好了嗎?&rdo;
彌煙羅沒有回答，它仰頭看天，天上烏蒙一片。
&ldo;這半年，你都見到了什麼?&rdo;
老師閉口不提臉上的傷，也不准他摘面具。
崔玄一眼中的失望一抹而過，他答道：&ldo;高山，叢林，冷風，黑夜，還有邪祟。&rdo;
&ldo;你做了什麼?&rdo;
&ldo;我把它們全殺了，小時候我在蠻荒獄歷練一隻邪祟都打不過，但現在的它們不是我的對手，殺了它們，吞噬它們，就像老師要我做的那樣。&rdo;崔玄一催動靈力，背後緩緩浮起了四株漆黑色的靈脈。
暗靈師靠吞噬增長修為，這半年來他吞噬了數不清的邪祟，雖然力量變強，但傷痕累累。
&ldo;吞噬了它們，有什麼感覺?&rdo;
崔玄一眼中一抹疑惑閃過：&ldo;說不清楚，當邪祟的力量在體內流轉時，我覺得，它們和我好像沒什麼區別。&rdo;
&ldo;小玄，你會怨我嗎?&rdo;彌煙羅的聲音空靈，聽得人心神寧靜，&ldo;怨我讓你冒著生命危險穿越蠻荒獄，讓你為了強大而吞噬邪靈，讓你為我殺生。&rdo;
&ldo;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在這樣的世間，無論多強大的生靈都身不由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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