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摸過?&rdo;他問。
桃桃:&ldo;這不需要摸,是個人看一眼就知道吧。&rdo;
南宮塵面無表情,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他力氣有些大,弄得桃桃手疼,想要抽出來。
可他不準,摁著她的手強迫她重新地、仔細地、好好地將自己的胸膛從上到下又摸了一遍。
桃桃驚訝:&ldo;變硬了耶!這也是邪祟的好勝心嗎?&rdo;
她撐起手肘拄著腦袋看他:&ldo;是嫉妒吧,一定是嫉妒阿與的胸口比你硬吧?呵,小氣的邪祟。&rdo;
&ldo;應桃桃。&rdo;他極少這麼叫她,語氣嚴肅。
桃桃愣了一下:&ldo;唉,在呢。&rdo;
&ldo;最好這世間的十方璞永遠不要集齊,最好你也永遠不要安靜下來。&rdo;
桃桃不解:&ldo;為什麼呢?你難道不會心疼我受累嗎?&rdo;
南宮塵漆黑漂亮的眼珠凝視著她:&ldo;一旦你靜下來無事可做,我很有可能,會被你氣死吧。&rdo;
桃桃:&ldo;……&rdo;
南宮塵遠不是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
桃桃一直都知道。
會吃醋,會嫉妒,會扮成小孩裝可愛,會被她惹急了還會生氣,不過大多數時候,他總能保持著一貫的溫柔。
但他此刻的樣子,她從未見過。
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任由她痛,任由她發出虛弱到細若蚊鳴的痛苦的聲音,他全都置若罔聞。
從手指到四肢、再到軀幹與頭顱,桃桃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每當他冰涼的掌心遊移她身體的一處,接下來,一定是讓人神志全無,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她想要蜷縮,身體卻在南宮塵的控制下被迫延展,浮在他的面前。
每一寸靈魂都在他的手下被碾成了碎渣,接著,是她的肉身。
桃桃可以透過破碎的靈魂感知到骨節斷裂,滾燙的鮮血遍佈全身,她嘴唇顫抖:&ldo;我真的很疼……&rdo;
腦袋是混沌的,她試圖伸手去觸碰眼前的人,往常她這樣做,南宮塵一定會回握住她的手。
可這一次,他沒有。
恍惚中桃桃看到一雙冷漠的豎眼出現在眼前。
它冷冷地看著她,但那眼睛的外廓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在她眼前。
&ldo;……當迷瘴漫起,血海的惡之花爬滿城市的角落,當無辜的人類身染鮮血、屍橫遍野,人間將淪陷為比煉獄還要殘酷的世界,而種下這一切惡果的人,是你。&rdo;
&ldo;……如果無法阻止災難的發生,那麼你的下場將比死亡還要慘烈千萬倍。&rdo;
恍惚中,這句話也再次出現在桃桃的耳畔。
開始是清晰的,聲音卻越來越渺遠,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點點消散在她耳邊。
墮落城的上空,血月與黃昏交替了幾輪。
在漫長的痛苦之中,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了。
在骨肉靈魂盡碎之後,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流逝了。
卻而代之,又有另外的東西被塞進了她身體裂縫的每一寸。
她反覆地昏迷、醒來。
最後一次甦醒時,墮落城再次陷入了晚霞絢爛的傍晚。
南宮塵站在高樓的邊緣,臉色泛著不正常的蒼白,和他以往的虛弱的蒼白都不一樣,那像是一塊初冬時結在河上的薄冰,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