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散發,抿起唇來,笑得格外明媚,“我相信他,一定能救我離開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好吧,我聽你的。”北堂澤低眉一番沉思之後,彎身將南宮雲軒扶起扛上肩頭,“丫頭,你一定要相信,南宮他有那個能力救你出去!”
“信,我一直都信他!”羽彤使勁地點了點頭,“北堂大哥,快走!”外面的陣陣腳步聲愈加靠近。
“好。”北堂澤應聲,扛起南宮雲軒,一個飛身奪窗而去。
“小姐,我們也快走吧。”斬龍上前攙了羽彤,剛扶她離開草堂不過數丈遠,一隊人馬就團團圍了上來。
這些人,她認得,都是東方璃的人。
他們手中的火把映紅了她的臉頰,抬眸一望,東方璃已策馬而來,跟隨而來的是秦嶺。
二人一躍下馬。
東方璃依然是一襲白袍,在明朗的月色裡顯得格外刺眼,負著手,緩步踱過來,臉上浸著月亮的光華,盯著羽彤看了許久許久。
“進去搜。”秦嶺遲疑了一陣,見東方璃未作聲,便給手下下了命令。
“不用了。”東方璃一個低低地冷笑,嘴角撇起一絲陰邪,抬眸瞄向那孤寂的草堂子,雙肩一聳,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何等精明之人,不會等著你們去搜的。”同時,視線移落到羽彤身上,“為了他,你什麼都敢做嗎?射殺獨孤城,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娘!”
“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今天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屍兩命。”羽彤冷笑一聲,柳眉一挑,搭上身邊斬龍的胳膊,高傲地揚起頭來,篤定的眼神裡是神聖不可侵犯。
“哈哈——”東方璃一聲大笑,笑過之後又是一臉冷色,“好,好,好。”他連說了三聲好,未多一言,長袖一甩,躍馬而上,揮鞭而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或許一切都已在他掌握之中,只是來晚了,早已人去屋空。
秦嶺看了一眼絕塵而去的東方璃,搖頭一嘆,姣好的容顏上多了愈多了愁思和無奈,轉身走至羽彤身前,恭敬地說道:“歐陽姑娘,皇上已準備了車輦。請——”
“歐陽姑娘”,聽著陌生亦好遙遠了,她如今已為人婦許久。可能秦嶺實在不知稱呼她什麼好。
叫她皇后娘娘,也許他的主子是不願意聽到的,還是叫回了從前的稱呼
“他非得那樣執著不可?”羽彤望著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身影,忍不住地一聲自語。
亦或者說這一句是跟秦嶺說得。
“其實皇上是個執著的人,一旦動了心就不願罷手。”秦嶺一臉淡然,很快轉移了話題,“歐陽姑娘,請吧。”
前面的確停著一輛馬車,很精巧,卻是一點不簡陋。他此來,是為了接她?還是為了殺南宮雲軒呢?
一切的思緒都隨著車轆轤的聲音在黃塵古道上消散,入了高陽坡,車子沒有停下,而是徑直入城。
戌時時分本該萬家燈火明,只是今夜靜得有些離奇,空道道的街道冷清的連狗吠的聲音都沒有。
從入城開始,路上沒有看到過一盞燈火,彷彿這就是座空城,同時吸了吸鼻樑,本想將清冷的氣息吸進肺裡,感覺一下這秋夜的冰冷,只是隱隱嗅到了硫黃的味道。
斬龍坐在側座,抱著鋼刀緊緊盯著車窗簾發呆,也許他此刻只想著如何保護羽彤的安危,其他並未注意。
“斬龍,不覺得今天的郡城有些奇怪嗎?”羽彤忍不住打破了車廂裡的寂靜。
“奇怪?”斬龍方才回神過來,掀開車簾子,掃了一眼外面,眉頭一蹙,點了點頭道:“怪倒是沒怎麼怪,就是太安靜了,安靜得跟沒人似的。”
“沒人?”羽彤的黑眸一沉,“停車——”她的命令沒有聽,護衛,車伕都是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