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微風劃過。
“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亦瑤指著慕青一個冷噤,“你下藥就是為了見皇上一面?”
從這樣一個嬌弱女子的口中說出來,悽慘又可恨。
“是啊。”慕青回答地坦然,忽得閉上眸,似在憧憬著什麼,“他關心百姓,定會出城巡察,剛才我遠遠地偷看了他一眼,真好。他還是三年前的遼王,天下無雙。”
“慕青姑娘,傷及無辜只為一已之私,你覺得良心何安?”羽彤吸了一口涼氣,本來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兒。
只是這樣一個芳華少女做出此等極端的事兒,卻叫她有些寒心。
“良心安不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見到他。”慕青的眼神還是那樣無辜。
“小姐,她就是個瘋子,別理她,我們取了這井水,早些回宮去。”亦瑤和勝男互遞了一個眼神。
“你們不要小瞧古神醫的醫術,他制的毒藥,天下只有獨一無二的解藥,而這解藥就在我手中。”慕青拿著手中的瓷瓶,對著白晃晃的太陽光,開始端詳,嘴角的笑意愈濃,“來了這東城的人,你覺得有幾人可以回去的?
“你是什麼意思?”勝男的眉頭一蹙,追問一句,“皇上也來了,難道你叫他也回不去嗎?”
“他以及他身邊的人當然沒事兒,不過你們三個人就有事了。”慕青笑盈盈地收了手中的瓷瓶,端端地放進衣袖裡,“跟著古神醫久了,多少也學了些皮毛,天下有種奇木,叫做情香依,能驅百毒。剛剛偷偷跟著他的時候,數十步之外,若隱若現的奇香從他身上飄來,就是毒香木的味道,來此疫病重區,他曉得帶了毒香木在身上,他還是我心中那個聰明絕世的王爺。不用我擔心他會染上毒病,真好。”
“情香依?毒香木?”亦瑤和勝男互視一眼,驚訝地看著羽彤。
羽彤頭上的那枚木簪已不在了。
“小姐,你把木簪偷偷給了皇上?”勝男微愕。
“小姐,你——”亦瑤頓時結語。
如今繁華的東城一片狼籍,皆成廢墟,可瞧此毒的威力。
“這樣吧,皇后娘娘,我給你一個選擇。”慕青笑著,笑得清澈動人,歪著頭,“我可以給你解藥,讓你解救東城的老百姓,也可以讓你們三人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裡,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說到處,她猶豫了一陣兒,道:“你要從他的身邊永遠消失。”
“喂,別以為有解藥,你就可以耀武揚威,我們小姐才不吃你這一套。”亦瑤很是打抱不平地頂上一句。
羽彤一直沉默,只是淡淡地凝望著這個女子,她對南宮雲軒的痴愛已到骨子裡了,可能她連自己在做什麼,都已辨別不清。不過若真是叫一個弱女子掐住她歐陽羽彤的軟肋,傳出去豈不笑話。
從前的商界女皇怎會敗北給一個弱女子呢。
“亦瑤,別急。”她平靜如水,淡淡地,一臉的柔笑,彷彿連生死都不懼怕,“就算我離開了,你覺得他會愛你嗎?”
“他可能不愛我,但他感謝我,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為了我醫好我的臉,他可以不惜一切的。”慕青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然,目光睨向歐陽羽彤的時候,似有幾分哂笑,從前的柔弱都一掃而盡,“其實我也奇怪,為何他會喜歡上你?原來這一切,他還只是為了我而已,你知道的,他面冷心熱,他不會虧待幫過他的人,同樣也不會放過得罪過她的人。你以為他現在對你好,就是喜歡你嗎?”
“慕青姑娘,你休想挑撥小姐和皇上的關係。”勝男都有些氣不過了,恨恨地頂上一句。
“你們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慕青的長眉一挑,朝著羽彤踱近了兩步,“敢問皇后娘娘曾經是否偷吃過金蓮子王?”
“是。”羽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