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曉在即。只怕這儲君名次,必定會有大幅更迭。卻不知堂兄你,能排入多少位次?不過這第二儲君的位份,多半是守不住了——”
言中依然含著幾分譏諷意味,是幸災樂禍。
陸家儲君之位,向來有五論之說。第一陋脈,第二論功績,第三論天資前景,第四論實力修為,第五論親緣。
陸雲戈能據第二儲君之位,一是自身實力修為,確然不錯。二是宣華幾位國主,在背後支撐。
三是此人這幾十年積累的功績,在陸家之中,確然是翹楚。
不過今日之後,陸氏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血脈得以提升。
反觀此人,早早就已停止了靜修,顯然是所得不多。
自然是遠遠超過了那些旁支,可在諸多儲君之中,必定是墊底。(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九四五章 怎會是她
陸氏不禁同族婚嫁,然則近親之間,卻仍有禁忌。{}
正因陸雲戈親緣較遠,當年才被選定位陸含煙夫婿人選。
然則此時,這位卻也定是受益最小之人。
那陸雲戈卻似渾不在意,不但不怒,反似失聲一笑:“我陸雲戈的排名,又何用你陸道焱來憂心?再者——”
那話音頓了頓,陸雲戈的目光,冷冷的斜視了過來。
“即便你陸道焱的位次,能超越我。卻不知道焱弟弟,可能在這儲君位上,坐的穩當麼?”
陸道焱眉頭一挑,只覺那冰冷的視線,如刀般刺入自己心神。
有如實質,令人心中如被絞割。
凝視了片刻,那陸雲戈的目光,才又緩和下來。
“莫要哪日外出,出了什麼意外,被人斬殺了才好!這等事情,道焱弟該習以為常才是。焚空聖庭這幾百年來,殞落的嫡脈血裔,難道還少了?”
陸道焱的胸中一突,而後就是一陣暴怒。
“你敢對我如此說話!”
這些言語,近乎是裸的威脅。
只是他怒斥未停,就被陸雲戈冰冷的笑聲,再次打斷。
“昔日天之驕子,卻淪落到連前五之位,都難保持。我知你心有惡氣,對我不服。然則你陸道焱要怨就怨你那一脈,能者太少,後繼無人。又出了陸含煙這個賤人!”
陸道焱只覺胸中一悶,雙目盡赤,似乎無盡的怨恨積鬱在胸。
陸雲戈卻不肯就此將他放過,淡淡道:“道焱堂弟,既然都已是喪家之犬,就該更為識相,不要胡亂叫吠才是。要知人之耐心,終究有限,說不定一日惱怒,會把這隻無主之狗宰了。以得清靜。你說這個道理是也不是?”
又道:“你如今地位,維持不易,還是莫要有事沒事,來招惹本君才是。再說的直白一些,我此時即便指使一個部屬,將你陸道焱宰了。這焚空聖庭,又有誰能奈何得了我?那位即將退位的焚空聖帝麼?是了,這個人也是你如今唯一依仗了。然則那人。連自己唯一孫女都報不住,又能護得住你陸道焱麼?”
陸道焱身軀陣陣發抖,面色鐵青,幾乎說不出話。
陸雲戈卻是放聲大笑,似說不出的狂狷,道不出的快意。
若有朝一日,能等聖帝之位。掌握大權,必定頃一生之力,使陸北武一脈。永無出頭之日!
定要那賤人,受盡折磨而死!
這些話,卻只在心中。並無出口,也不可言道於人。
而下一刻,陸雲戈也心中一動,看向了樓閣下方。{}
此時無數人的目光,也都在往那石碑方向注視過去。
那焚空聖碑周圍光影漸淡,內中縈繞徘徊的血色,終於開始凝固了下來。在石碑底層,顯出了一個個字跡。
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