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之上,立時一陣動靜。而後那緊閉著的中mén,在‘哐哐’聲中,向兩旁開啟。
近萬人的甲士,踩著整齊的步伐列隊迎出,而後拜伏於兩旁,這是迎國主御駕之禮。
宗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這些伏在地上甲士一眼。而後是一笑,首先策馬前行。
“入城!”
只一聲令下,四千血騎,便齊齊驅動了騎獸。整齊劃一,亦步亦趨的隨著宗守,行入那城mén之內。
城mén之後,乃是甕城。不過就在宗守,抵達到第二處城mén之時。
卻見一個穿著文官服飾的男子,行至他面前,躬身一禮:“君上!此時乃是巳時,城中正值鬧市之時。當街踏馬,有些不妥。強橫驅逐,則恐傷君上令名。還請君上前行,我等已將儀仗車架,準備妥當。”
宗守眼神微微眯起,已是依稀感覺。這甕城四面的城牆山,有無數的危險氣機,忽隱忽現。…;也不知這裡,隱藏了多少的強弓勁弩。
是打算甕中捉鱉?讓自己把血雲騎,拋在此間。這就是雪氏,準備覆滅血騎的對策?
卻不知若是他回來的時候,這人會怎麼說?
心中轉著這些念頭,宗守卻是一笑,深深看了眼馬前這青年文官。
“孤如何行止,要你來教?今日卻偏要率我這血雲騎入城,你待如何?”
那青年文官,似乎微微錯愕。正皺眉抬起頭,想要再勸說一句。
宗守卻已不願與這人多言,隨手一劍揮出。立時一顆頭顱,被血光衝起。
就在此人,被斬去頭顱的霎那。那宗原尹陽,都是眉頭一挑。
發覺這甕城四壁後的氣機,這時是愈發的躁動了。
寂靜了片刻,而前後那兩面城mén,也在‘嘎嘎’的作響,開始閉合。
宗原一聲冷哂,手中忽然一隻短戟飛出。以意聚勢,四千人氣絡通聯。
血光一閃,就只聽‘轟’的一聲震響,那血sè短戟,立時將前方那黃銅巨木製成的城mén,轟碎了足足小半!
不過當這mén碎裂,卻見一團團的靈光,忽然四下dàng漾。一片片的掃過天際,形成十數層縱橫jiāo錯的光膜。
宗守眼裡jīng芒一閃,知曉這是護城靈陣,已經發動。
多半是已經被雪氏之人改動過,恰好將這甕城,牢牢的困住。
再看眼前,只見那破碎的城mén之後。是一片黑壓壓的甲士,將這城mén,牢牢的堵住。
而那左右前後,則忽然無數人,立在了堞牆之後,整整近萬張十石強弓,正對著甕城之下。
宗守神情淡淡,四望了一眼,而後又注目身前。
只見一個面貌依稀有些熟悉的男子,正帶著幾分微笑,站在那城mén之後,數萬甲士之前。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宗守,而後俯身一禮:“八尾雪氏雪莫飛,恭迎君上回城。我家殿下,已到了宗氏祖祠,等候殿下參拜——”
宗守卻直接將此人掠過,看向了雪莫飛的身後。
只見那宗凌宗寒,都是木著臉,站在那裡。除二人之外,還有其餘十幾人。
不止是宗氏,便連鐵虎族與風熊族幾個長老,也都是靜靜立著,面sè是蒼白如紙。
淡淡的掃了這些人一眼,宗守一笑:“雪莫飛?那雪莫言與你是何關係,兩人好生相像。你家殿下是何人,架子tǐng大,敢讓我宗守參拜?我若不去,又當如何?”
“雪莫言是吾親弟,記得他是死於君上劍下!至於我家殿下,乃是我八尾雪氏之主,你宗守的主人!爾宗氏竊取我雪家威權近六千載,而且也該還於我雪氏!”
說到此處,那雪莫飛又語氣yīn冷的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