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半家產。歸入國庫的數目公開出來,世人瞠目結舌。
拿道這筆數目不菲的錢財後,朝廷轉身就充當軍糧,準備讓平伏小郡王踏上征程。當然名義上的軍糧來源並不是來自這些大商大賈之家,大家心知肚明,這是朝廷準備打擊商業的第一步。既然有了開端,後勢必然也不會少了。一時風聲鶴唳,商賈之家收斂了不少。開始恢復當時低調行事的狀態。
封建王朝重農抑商是常態,在這個架空的王朝,王室的行事作風也是如此。雖然有著其不當之處,世人不也不敢多說幾句。以後將會發展成什麼狀況,也沒有知曉。只是自從陛下病癒之後,政事風格倒是與以往迥然不同,顯得更加冷酷無情。民間的怨言也開始多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情況,滕久有所耳聞,卻不為所動。
而宮廷裡,因為外面的情況,蘇苕妃子一時成為大家最為密切關注的人物。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做出對這位妃子的決定,情況卻是什麼也沒有變,該賞的東西還是到了明苕殿,吃穿用度樣樣不減,與往常完全無異常。一時失望的有之,慶幸的有之,百思不解的亦有之。既然都對蘇妃的孃家大刀闊斧地動手了,這君王的恩寵果然是不可捉摸的。
蘇家的人卻已經將自家女兒恨之入骨。
蘇苕妃子拎起桌上的一串西域寶石,冷笑了一聲,“要來這些東西有何用。轉眼還不是充入國庫當了軍士的口糧。”說完就將一眾寶物紛紛掃到地上。一旁的杏兒連忙彎腰拾起,“娘娘,怎麼可以將陛下賞賜的東西如此糟蹋了。傳出去又是一項罪名。”
“何妨,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是給我的!”
她真的是被氣到了,第一次賞下這些東西她確實很開心,可惜珠寶沒有捂熱三天,第三天夜裡就被秘密收回,理由是國家正是用兵之際,宮廷用度能省則省。好吧,想想那些在前方保家衛國的軍士,蘇苕想拿這些去犒賞他們也是應該的。但是第二次,又是光明正大地賞下一大堆東西,宮廷的人見了人人眼紅,面子是給足了,也風光了,過了兩天,又是拿走大部分,只留給她平時穿戴用的十分之一。三番五次,蘇苕妃子終於被氣到了。
你滕久再窮,也不會窮到這樣充門面吧!
一面對她好,一面又給她招黑。還不如不賞不賜呢!蘇苕妃子氣得要吐血,又不能跑到他面前跟他理論。旁人又不知道,連杏兒也瞞住了。她有苦難言,如今發了一通脾氣,還被人看成是不識好歹。她這才感覺到滕久的險惡用心。
辰居殿裡,連趙瓦也看不下去了,“陛下,您這樣做不太好吧。”
滕久被朝廷那些事弄得有些煩,見他打抱不平,“唔”了一聲,“孤只是想殺殺她的威風,不然終有一天她連孤都不看在眼裡。”趙瓦背後的燙傷正在慢慢好起來,正結痂有點癢,這個痛提醒了他那天發生的事情。
他這是埋怨蘇苕妃子擅自主張呢。
只是趙瓦想不通的是,這陛下明明是對蘇姑娘上了心的,怎麼她禁足結束了,也遲遲不見他宣進她回到辰居殿。如今陛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簡直有朝著難以想象的方向發展。而向來伺候左右的侍從梁寶也被派到殿門外侯旨,不准他近身。
門外的梁寶內心很痛苦,他升職升到這裡還沒有一年,眼看就要有貶下去的趨勢。最不好交代的,是太后娘娘那邊。現在他每天都要挖空心思去想怎麼向太后彙報。
作者有話要說: 沉思ing……
☆、宵衣
蘇長久出來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干人等請到了宵衣殿。
這次是太后單獨接見她,蘇長久站在廳堂上,不肯下跪。旁邊的宮女低低咳嗽了一聲,示意她趕快行禮。太后擱下手中的佛珠,擺擺手,“不用了,來人,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