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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揚帶著無言輕狂引得眾人歎為觀止。

如此行酒令,以音為準,以槍為令,音止時槍鋒所指之人若是答不出來便被罰酒一杯,在貴族遊戲中很是受歡迎。

紅纓翻飛,隨著風聲呼嘯而至。

羽歌驚得呼吸停滯,竟掙脫了那使者如鐵箍的手。她看著眼前這根紅纓槍,槍尖指著一直糾纏她的使者,不知為何,心裡似是吃了顆糖一般甜。槍口處堪堪停在那使者的鼻樑前,被驚起的花瓣黏在槍尖,越發嬌豔。

那使者又驚又怒指著宋斐斥責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他的注意力被徹底轉移到他鼻子前的槍尖,哪裡還顧得了什麼美人。

羽歌趁著混亂溜到安全的地方,轉過臉衝宋斐眨了眨眼睛,張大嘴巴無聲說了句‘多謝’。

宋斐看也沒看她,只是嘴角漾起淡淡的紋路卻是與剛才鏗鏘凌厲不同,他收回□□,淡淡說道:“使者大人嚴重了,大人雖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但所謂入鄉隨俗,也需遵守遊戲規則。”但□□點地,看架勢是使者若是不喝酒那把□□又會重新指著他的鼻子。

那使者哼了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樽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放下。

宋斐行了個禮,重新回到大殿中央開始舞槍,觥籌交錯的場面將剛才出現的不愉快很快遮過去。那使者不滿地哼了一聲,要求倒酒時才發現剛才還在的美人早就不見了。

月上中天,前殿的笙簫歡雜早已去了乾淨。

羽歌坐在石檻上蜷著膝蓋等著宋斐,背後靠著瓊花樹,手託著腮看著滿樹瓊花,想著在宴會上他故作正經的神情,嘴畔便抿成開心的笑意。

她站起來,手伸出水袖捏成芙蓉的形狀,不同於和其他歌姬一同排練的舞,這是她自己編的,為白頭吟而作,是她想要以後跳給心上人看的一支舞。

“皚皚天上雪,皎皎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月白色的水袖緩緩鋪開,映著瓊花皎皎,白瓷一般的臉,眉眼中是渾然天成的嫵媚,笑顏中卻帶著天真明麗。

站在瓊花樹後的蕭殷看著停下動作似是在苦思冥想的羽歌,原本他只是在散了席後出來散步,無意撞見羽歌的舞,便出聲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羽歌一驚,回過頭看見站在瓊樹下的男子,帶著常年沉澱下來的上位者威嚴的氣勢,只一瞬便認出他來暗道遭了,急急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臉,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聲不響地匆匆逃開。

蕭殷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啞然失笑,問身邊的人道:“寡人有那麼可怕嗎?那舞姬竟然嚇成這樣,沒想到只是出來散步便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女子!你們說,寡人真的那麼可怕,讓她嚇成那個樣子?”

一直伺候蕭殷的王舍人,搖搖頭,不悅地說道:“那女子忒也沒有規矩了,見到陛下不僅不行禮還逃了去,定是要重重責罰的。”

身處暗處的宋斐緊緊地握住手裡的劍柄,垂下眼眸波瀾不驚的表情,“許是見到聖顏,一時無措,陛下勿怪。”

“她就是剛才晚宴裡燕國使者吵著要的女子吧!宋斐,知不知道那舞姬叫什麼名字?”蕭殷撫摸著手裡的扇柄,走到剛才羽歌跳舞的地方,撿起一塊雪帕,上面用針線繡著一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算得一手好字。

宋斐看著蕭殷手裡的雪帕,任憑黑色的瞳仁中風起雲湧面上仍舊不動聲色,良久才回答道:“微臣不知。”

蕭殷擺弄著手裡的那方帕子,滿心喜愛的樣子,也不知聽見他說的話沒有。

蕭殷將那方雪帕收入懷中,似是心情甚好的樣子,擺手說道:“寡人想獨自走走,你們就別跟著了。”

王舍人自蕭殷走後,似是和宋斐說又似自言自語:“瞧那神情,陛下許是看上那名舞姬了。”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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