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地也走了,不知要幹什麼。
宋斐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可瓊樹下,滿是薄繭的手心撫上瓊樹蒼老斑駁的樹皮,動作溫柔如同情人的呢喃,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出現一個小小的弧度,他抬起左手,手心朝上便接住了一朵落下的瓊花。?
☆、聞君有兩意
? 沒過幾日,羽歌便被教坊司的尚宮大人叫去,傳達意思的容姑姑躑躅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跟我走吧。,記得,到時候別亂說話。”
容姑姑牽著羽歌走到大堂,尚宮大人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和容姑姑一起行禮的羽歌,對著身旁的王舍人問道:“可就是她?”王舍人眼睛一亮,衝著尚宮大人耳語幾番兩人客氣幾句他便離開了。
李尚宮年逾四十可卻是保養得當看起來比容姑姑大不了幾歲,雖說教坊司中的女子沒有一個相貌平庸但那份奪人的氣勢通常使人忽略尚宮的美貌,而是記住她的身份和一絲不苟的板正。她站起來走到羽歌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果然是個美人,你叫羽歌?”
羽歌福了福身,“謝尚宮大人謬讚,奴婢便是羽歌。”
李尚宮微揚下巴,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也就不繞彎子了,今日找你來便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教坊中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只要你進了陛下的後宮,那麼整個教坊司就都會是你的後盾,到時,你一個小小的歌姬成為娘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羽歌跪下來,說道:“奴婢福薄,恐無法擔任如此重任。”
李尚宮笑道:“你放心好了,剛才來的王舍人便是專門過來告訴我,陛下似是喜歡你,咱們教坊司的女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皇宮的女子,又有哪個不想當陛下的女人享盡榮華呢?”
此話一出,容姑姑便有些絕望地閉上眼,似是料到了結局。
果然,羽歌的倔勁犯上了,不服說道:“大人怎可以己代人呢?帝王家再好也終是薄情,羽歌雖是小小舞姬但也曾聽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難道大人就不知道嗎?”那樣子,似是誓死不屈。
看著她的眼睛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李尚宮的臉拉下來,喝道:“來人,羽歌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把她和容姑關入暴室,若不反省悔改不得給其吃食!”
羽歌被兩人拉住胳膊,掙脫不得,衝李尚宮叫道:“一人犯錯一人擔,何必要連累我師傅,尚宮大人如何能功過不分!”
李尚宮哼了一聲,面上一片威嚴,說道:“她沒有教好你,便是過,有何不能懲罰!不但要罰她,你更是要重重責罰,統統帶下去!任何人求情或是探望一律同罪!”
暴室原本是用來懲罰犯了宮禁的宮人的,羽歌和容姑沒有觸犯宮禁但卻是被教坊司尚宮親自關押的,待遇又是不同,不用連日連夜苦作卻不能睡覺不能吃飯羽歌每日更是要頂兩個時辰的火盆,就是鐵打的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也會支撐不下去。
容姑素來錦衣玉食不曾吃過這樣的苦進去的第二日晚上便病倒發燒,羽歌摟著容姑側臉貼著她滾燙的額頭,哽咽著說道:“師傅,都是羽歌連累了你。”
容姑燒得迷迷糊糊,聽她這樣說,拍拍她的手:“你是我最好卻也是最費心思的弟子,從前我怎麼罰你你也不肯改口時我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尚宮大人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她急需在後宮有個可以鞏固地位的棋子,何況她一向驕傲怎會容忍有人忤逆?”她咳嗽了兩聲,“羽歌,到了這個地步,無論你怎麼做師傅都支援你,帝王家故是兇險,可一心人有真的是一心相待嗎?”
羽歌摟著昏迷過去的容姑哭出聲來,她放下她撲到欄杆上使勁地拍著,“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我要見尚宮大人,我要見她!”
果然,第二日李尚宮便出現在暴室中,看著舉著火盆的羽歌,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