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一場舞和美人,希望陛下喜歡。”
蕭殷坐在白虎皮鋪著的椅子上,低頭抿了一口茶,聲音分不清息怒,“哦?”這時,四周已點好了宮燈。
王舍人摸不準蕭殷的心思了,但也知曉眼前的君王並不喜歡他人的擅作主張,於是改變了原話試探地問道:“陛下可要見見?”
宋斐一下子緊緊握住劍柄,神情卻越發地不動聲色,只聽蕭殷淡淡說道:“傳。”
就在羽歌被帶到蕭殷面前時,眉眼泠泠似水,她緩緩摘下面紗引得眾人靜默無聲,蕭殷的茶杯打翻在白毯上,語氣裡帶著三分的驚訝和三分喜悅,笑道:“竟是你,原來是你!”
周圍的宮燈霎時熄滅,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宋斐聽得幾聲破空而來的鋒刃聲,喝道:“保護皇上!”
沒有人感覺到他是怎樣拔出長劍的,那樣快的一把劍,已是不動聲色地殺了四名圍在蕭殷身邊的刺客,幾滴鮮血像是胭脂一般沾上他的眼睛,長劍的薄刃上抹過一層豔紅。
他眼中冷光乍現,身影鬼魅閃到羽歌身後左手徒手拉住匕首,右手將羽歌往身後一拉。
鮮紅的血從骨節分明的手指尖溢位來,宋斐卻連眉頭也不皺,反手將匕首重重捅入刺客的心窩。
蕭殷伸手攬住羽歌的肩膀,一隻手遮擋住她的眼睛,低聲溫柔說道:“別怕。”縱使這樣,羽歌也在瑟瑟發抖,一張臉如象牙紙般不見血色。
等所有刺客被處理完後,蕭殷笑著對宋斐打趣說道:“記得上次你負傷還是在三年前,可是當上了統領放鬆了懈怠,不過今日你救美人有功,寡人就不罰你了!”話雖這麼說,但眾人皆知,宋斐依舊是蕭殷最依仗的左膀右臂。
宋斐不動聲色地藏起受傷的左手,神色淡淡,“臣這便去領罪。”
蕭殷笑笑也沒說什麼,牽起身畔羽歌的手,抬起手扶了扶她髮髻上鬆散的髮釵,“你叫什麼?”
羽歌微微頷首,似是恭順又有些遲疑,“羽歌。”
蕭殷大笑,拉著她的手緩步走出了水榭,身後宮人排成整齊的兩列,手執宮燈溫柔著流年。
眾人跪送。
吳副衛扶著宋斐站起來,看著他滿是鮮血的左手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軍,沒事吧?”
“沒事。”
宋斐冷著臉淡淡回答道,可是卻在下一秒反而緊握左手打在身側的紅柱上引得悶悶震動。
羽歌被封了夫人,整座後宮唯一不愛笑卻是榮寵不衰的娘娘,地位僅次於皇后和洛貴妃,連阿福也被調到她身邊。
宋斐看著蕭殷牽著她的手走過長廊,走過四季,而他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他們不曾說過一句話彷彿年少時期相識相知的歲月從不曾存在過。
如此相安無事,卻不想兩年後羽歌出現身孕,太醫院首席何太醫預言會是位皇子,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洛貴妃是洛氏家族門閥長女,本就是門閥家族的支持者又加上生下陛下的長子身份顯赫尊貴,後宮中除了洛貴妃的長子和其他兩位皇子能承襲君位,她不會再讓其他的后妃有任何威脅她的可能。
沒多久,天下大旱。
有人從羽歌夫人的殿中搜出了巫蠱娃娃,加上推波助瀾引得朝野上下震驚。
洛氏一族連同其他門閥齊齊要蕭殷處死羽歌,蕭殷冷著一張臉看著端出來的物證,下旨廢除羽歌的頭銜打入冷宮再行處置。
下朝後,蕭斂倒在榻上,疲憊地捏著自己眼角的山根,宋斐抱著劍站在他的身後,“陛下既然知道夫人是被冤枉的,為何還要將她打入冷宮?”
蕭殷咬牙說道:“南夏正逢天災,寡人不會在這個當間給那些世家門閥造反的機會,更不會給燕國趁虛而入的機會!”
宋斐劍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