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善被人欺,他啪地一聲將銀子按在一旁的櫃檯上,“我就用這錠金子買這隻八哥。掌櫃的,你是賣還是賣還是賣啊?”有這麼直接的威脅嗎……掌櫃的快哭了,“賣,賣!”
趙瓦拎著八哥走出來,一路感謝這位祝家公子。不想祝公子一笑,“不用謝我,是你家少爺拜託我來幫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唔,還記得傾州城那個成衣鋪裡傲嬌的帥哥掌櫃嗎?第七章出現過的……
☆、書深
蘇長久見四周無人,這才鬆開手,劉書深被她拽得臉紅彤彤的,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他平生最看不慣女孩子這樣莽莽撞撞,所以才會一心想收了她,免得讓她繼續“禍害”人間。
張口就要責罵她方才無禮的做法,蘇長久已經搶先開口,“我問你,這幾個月來你呆在京城是誰給你盤纏照顧你的?”劉書深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問,“自然是算命先生在幫我。”
還算他有點良心,蘇長久咬著牙,“我跟你說,我們都被他騙了。當初一場大火,把我們逼得走投無路,我們都以為是鎮裡的那群小混混乾的。現在想來,恐怕還有別的原因。我懷疑是那個叫寧遠的算命先生教唆他們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寧先生對我們有大恩之德,你這樣毫無根據地汙衊他,豈不是忘恩負義?”劉書深一直都覺得這算命先生面慈心善,在危難之際幫了他們一把,是個大善人。更何況,到了京都,也是他在打理他們三人的出路。如今各自都有安穩之處,他是感激寧遠的。只是蘇長久入了宮,不知過得怎麼樣。
蘇長久張口便想告訴他關於拿人做藥引的事情,看到他身上的白袍玉冠,腰間還懸著王室賞賜的玉佩,是了,他現在剛剛進了士,封了官就是朝廷的人,自然是聽皇帝的話。她若再去“汙衊”那皇帝,劉書深非但不會信,恐怕還會更加嚴厲地指責自己吧。
她想到這點,就怎麼也說不出來。現在她面對的可不再是當初那個茶水鋪的劉書生,而是劉榜眼了……
她方才沸騰起的熱血一下子就冷了。又仔細想想,滕久對她也不壞,她卻在這裡一心想爆出王室的醜聞,一時更是進退維谷,好像弄得自己已經左右不是人了。如今也只有逃出宮廷,跟過往一刀了斷,做個縮頭烏龜稀裡糊塗過完這一生罷了。
心中卻又湧出很多不甘,家中的大火,兩老的屍首,程漣衣的死,一個個畫面從腦中閃過,她想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前後想想,若說是算命先生的錯,他後來對他們三人確實照顧有加,有救命之恩。若說是滕久的錯,看他那樣子似乎他也不知情,若說是太醫院那個無良太醫出錯了藥方,陛下的病確實是好了,連指摘他的過錯都沒了底氣。
劉書深見她一副欲怒未怒彷徨茫然的樣子,心中一時感覺毛毛的,總覺得她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蘇長久,你可不要又衝過去殺人!算命先生有千錯萬錯,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我的命,可不是他救的!”蘇長久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見劉書深惶恐不安的樣子,語氣又鬆了,“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劉書深默了,你是不莽撞,你是少根筋。
他靜了靜心,然後問她:“你怎麼穿成這樣出了宮?要是被發現怎麼辦?”蘇長久看了看四周,見滕久他們沒有跟上來,心想滕久也是私自出宮,恐怕不能跟他說。自己也沒有回去的打算……她抬頭古怪地看了一眼劉書深,“我問你,進士宴上你是不是見過陛下了?”
說到進士宴,劉書深神情有些驕傲,“自然。陛下龍風之姿,果然不是常人啊。”她打斷他,“得了吧,在這裡誇他他又聽不到。”心中卻是一陣鬱結,看來自己是走不了了。
“你快點回去吧。雖然我知曉你思念過甚才忍不住跑出來,但宮中規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