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始知,雲界無敵之名,果然是不曾有假!”
“果是血劍妖君的手段!仙階修者,居然一言不合,就一刀而誅。”
“那就是傳言中的六神飛刀術?好生犀利——”
“叱詫一方,縱橫無敵。吾不求長生。只欲日後。能有妖君一二神威,便心滿意足。
坐鎮在另一空艦之上的慈方,此刻亦是定定的。看著上空。
許久之後,才悠悠一嘆。
“都說雲界之勢,即將大興。靈潮還未起。就有這等樣的人物,確然不興勃也難。幾位佛尊,早早就在雲界佈局,也不知是否早已預料?”
說完之後,又朝著身後的靜音一笑。
“可是有些不習慣?這等廝殺之事,幾近野蠻。只怕不合你心性。”
靜音卻搖了搖頭,思索道:“聞說大蓮華士初踏足密界之時,也是處處受阻。是以祭十二紫金蓮臺,三華法劍。盡誅十萬妖邪,毀山伐廟。歷經百場爭戰,最終才將密界平定,成我佛門樂土。師尊也有教導,佛門勸人向善,慈悲渡世。可亦有護法羅漢,怒目金剛。要普傳佛法。必定是要行修羅之事——”
話雖如此,靜音的俏臉上,卻是微微發白。
那慈方目光閃了閃,然後笑了一笑。
“無需勉強!不過需記得,哪怕是我佛門。也有被從梵界,逐出之辱!”
二人說話間。那虛空之中,又起了變化。
陸續數人,從虛空中踏出。修為高深,不在那九靜居士之下,都是臉色難看無比。
其中一人,朝著宗守微微俯身一禮。
“天方會譚鏡,見過道友!本人祖輩,亦出自雲界。說來與道友,算是同鄉!”
無論語氣動作,都是禮敬有加。
譚鏡也抬起頭,以詢問的眼神看了過來。
“卻不知道友名號如何?道友能一刀誅滅九靜居士,想必在雲界,絕非是無名之輩。或者我譚鏡,聽聞過一二!”
宗守掃了這幾人一眼,知曉這幾位,才是此地,真正能做主之人。
先前隱在幕後,任由部下試探驅逐。
到事情不可收拾之時,才親自出面。
不過別人笑臉相迎,他也不好立時就打殺。
大乾在雲界之外的日子還長,此時既已立過了威,倒不好處處樹敵。
說起來,他與天方會,還有些小小的恩怨。
不過那位琨然長老,卻是死在‘圖謀第一龍殿之物’的方絕手中。因‘搶奪’宙光殿時,被人撞見,於是蒼炎殿殺人滅口。
與他宗守,可是沒有一絲一毫關係的。
即便有人問起,他也是絕不會承認。
“寡人宗守!”
短短四字,既不說來歷,也不說名號。
非是因自峙自傲,而是說了之後會被人看輕,不把你當成人物。
果然對面諸人,都眼透出茫然之色,顯是不知此名。
宗守也不在意,聽說過最好,沒聽過也就罷了。
難道還要詳細跟人解釋說。自己曾經殺了道門多少多少人,曾經做了多少大事?
一聲輕笑,宗守又開口問。
“那麼諸位阻攔在此,是意欲何為?莫非也是欲前幾為,尋孤一戰?”
那對面五人齊齊皺眉,聽說其中,那挑釁之意。
也恰是如此,令在場諸人,都是驚疑不定,難知虛實。
如此篤定,毫不畏懼,只怕必然是有一定把握。
而且那枚銀刀,五人都無絲毫把握,能夠抵擋。
那麼此時,當是拖延為上,暫時隱忍為佳。
其中另一人,啞然一笑:“道友說笑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