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這不是挺好的,讓他們兄弟們互相幫襯著。”
“你這人。”三舅是比較精明的人,家裡開著小賣鋪,常去鎮裡進貨,對蘇城的地位瞭解更深,來前也警告了旁人,沒想到,轉眼間就被表舅給賣了。
蘇城裝作沒聽到,笑呵呵的道:“我準備去祠堂看看,咱們邊走邊說?”
“正好,爸昨天還說要祭拜先人呢,走,讓咱老祖先也看看,咱們老徐家出的種。”三舅拉著蘇城就走。雖然不是一個姓,但蘇城從小在荊山長大,並沒有受到多少歧視。相反,由於姥爺的愛護,唯一的女兒徐麗雅獨自拉扯蘇城長大,也沒有遭到太多的質疑和批評,在這個年代,是極難得的。
蘇城還記得小時候,全村的舅舅們出動,扛著扁擔和鋤頭,找鄰村麻煩的事兒。要說起來,也就是鄰村的幾個潑皮見到外出的徐麗雅,嘴頭上犯賤罷了。
那一場架打的很大,有好些人受傷,還有人被送去了醫院,據說公安都出動了,回過頭來,卻是各家送東西給徐麗雅,勸她不要傷心難過。
正是那些濺血的衣衫,將蘇城的心收攏了。
徐麗雅在後面追上。給蘇城披了坎肩。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幾分鐘就到了村子的中央。
荊山村的後面,就是徐氏祖墳的所在地,祠堂稍微建到了前面一些,卻是仿古的建築,雖只一層,但高高大大。窗幾明亮,稱不上威嚴,卻也堂正。
“請外面人來建的?”蘇城小聲問。
“你姥爺挑大樑。兄弟子侄們一起上陣,全村老少建起來的。”表舅得意的道:“我可是每天50個工分的大工。”
“又記工分了?”蘇城隨之笑了起來。
“村子裡沒錢,說是計分了給東西。也就五郎回來那次,兌現了點,我還有好幾百分放著呢。”表舅非常老農的咳嗽了兩聲,看著蘇城,道:“我們把工人錢剩下來,開了大路。這次回來,是不是覺得好走多了。”
蘇城一臉苦色,道:“那也叫好走啊。”
成績被抹煞,表舅不滿的道:“要還不好走?那你修洋灰路去。”
“您還真別說,我回來以後。是要給咱們修洋灰路的,一條不夠,咱不光往鎮裡修,還往省城修。”
“城子,你可要想好。修路是好事,沒必要修那麼長的路,現在修路可貴著呢……”表舅沒有料想中的高興,反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前面,忽然傳來重重的咳嗽聲,道:“蘇董事長願意給家鄉修路。這個是好事啊,咱們應該支援的。”
蘇城抬眼去看,卻是個不認識的高瘦男人,外穿夾克,內穿襯衫,一看就是個幹部。
姥爺徐寶明站在幹部身邊,介紹道:“這是咱們巴縣的茹縣長,他聽說你來了,今天清晨坐車過來的。”
“茹縣長有心了。”蘇城淡淡的與之握手。
“蘇董事長衣錦還鄉,支援家鄉建設,我應該感謝您。”茹縣長沒有丁點縣級幹部的架子,至少在蘇城面前是沒有的。
村裡人見一縣之尊都在蘇城面前小意的說話,頓時虛榮心大增,同時對蘇城本人,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就在人們豎著耳朵,準備聽他們的高階寒暄的時候,蘇城卻是鬆開手,道:“今天祭祖,不說公事。”
他向姥爺使了個眼色,就進了祠堂。
茹縣長再怎麼樣,也不好闖到人家的祠堂裡面去,於是只能在外面等著。
徐寶明點燃了祠堂的香火,帶著蘇城磕頭祭拜。
由於不是什麼盛大的日子,也沒有太繁瑣的儀式,儘管如此,祭拜也用了近一個小時。
出了祠堂,那茹縣長仍然恭恭敬敬的等著。
蘇城並不覺得奇怪。招商引資早在80年代以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