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嘛……”
雲熙亦道:“就是,我都快憋壞了,還不準聊些感興趣的?你看看,那幾個小娘子比我們還樂呵呢!”
他說的正是自己的夫人和司徒遜的夫人,兩人本就是閨中好友,一個嫁到榮國侯府一個嫁到昕親王府,都是皇親國戚,所以平時來往就比較密切,到了這種地方男人們聚堆喝酒去了,她們自然樂得說起了體己話。
薄湛不由得回頭看了自己娘子一眼,她和鍾月懿遠遠地站在湖邊聊天,也不知聊的是什麼,不過他倒是放心得很,原先鍾月懿嘴皮子就說不過衛茉,現在她又練回了武功,底氣更足了,吃不了虧。
“湛哥,你看哪兒呢,來來來,先喝一個!”
司徒遜的酒杯撞了過來,幾人對飲一口,分外愜意,只是三句不離本行,稍後又說起了剛才的話題。
“依我看啊,瀟陽關戰績遠勝其他二關,守關的將軍又是老將,去年蠻子不是還來騷擾過一次麼?面對五萬大軍,損兵不足三千便大獲全勝,真不愧是固若金湯!”
雲熙搖了搖食指,一臉高深莫測,“你不能光看戰績,那若是一年到頭沒有戰事,這關防就等同虛設了還是怎麼著?要我說,還是昭陽關厲害,天機營唯一的巨型機杼雷震車和天響炮都運到那去了,一炸就是十幾裡,蠻子都不敢來!”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又回到了剛開始的話題,讓薄湛來評論,然而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料到,薄湛居然跟他們的看法都不一樣。
“我認為瞿陵關是防禦力最強的關隘。”
“為什麼?”兩人不解地問。
薄湛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所謂防禦力,不能片面地根據軍備或戰績來決定,而是要結合地形及敵方軍力來決定,確實,瞿陵關實力不如其他二關,城牆破舊,軍備老化,士兵年齡也較高,甚至地形都是易攻難守,但正因為如此,三年未輸一仗才更難能可貴,若是與其他關隘調換位置,他們不見得能守成這樣。”
“這麼說倒是很有道理。”雲熙摸著下巴,隨後又嘆息著搖了搖頭,“可現在與以往不同了,自從劉晉龍那個草包接管瞿陵關之後,那叫一個烏煙瘴氣……”
鍾景梧捅了捅他,道:“你也收斂點,這還在齊王的地盤上呢。”
“那又怎樣?”雲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平時在朝堂上朋黨傾軋就算了,居然把手伸到邊關去了,這幸好眼下相安無事,等蠻子打來了我看他如何退敵!”
司徒遜也是一聲長嘆:“說來齊王安排的這人確實還不如之前那個女將軍呢,唉,可惜了,莫名其妙怎麼就被扣上了叛國的帽子……”
薄湛臉色微凝,卻沒有作聲。
“誒,我說湛哥,聽你口氣好像對瞿陵關頗為了解啊,難不成之前去過?”
“去過一次。”薄湛勾了勾唇,眼底浮起一絲沉亮的悅意,“還是沾了我夫人的光。”
“嫂夫人?這是從何說起?”三人都充滿了好奇和詫異。
“沒什麼,不過是……”
話至一半,湖邊忽然傳來了爭吵聲,薄湛和鍾景梧猛然回頭,看見十一公主雲錦不知何時出現在山石旁,一言不合就揮起了長鞭,筆直甩向鍾月懿,兩人立刻衝過去,然而還沒到旁邊,那鞭子硬生生轉了個方向,直衝衛茉而去。
準備接招的鐘月懿頓時傻了,她沒帶武器,一時不知道怎麼幫衛茉攔下這一鞭,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衛茉似乎早有防備,輕點足尖向後騰挪了三步,被風蕩起的衣角在空中與鞭尾短暫接觸,頓時化作碎布落下。
隨後薄湛和鍾景梧趕到,分別擋在自己的妻子和妹妹身前,顧不得詰問雲錦,緊張地檢視著她們有沒有受傷。
“懿兒,有沒有傷到哪兒?”
鍾月懿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