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所說,有些人是要置赫連家於死地。”
“有千日做賊的沒千日防賊的,敵在暗我在明,這事兒不好辦。”舅舅雖耿直,這麼明瞭的事兒卻是明白的。
三人皆陷入沉默,氣氛很是凝重。
“外公,不如咱們都去登山吧。”
“外甥女不是舅舅拘著你,等過些日子風平了再去吧。”舅舅無奈地說道。
外公卻是眼睛一亮,雖說這辦法是下策,卻總比明知是泥潭還非要入的強,忙附和道:“對,去遊玩,全家都去!”
“爹,你別跟著外甥女起鬨,這時候哪裡有心思遊山玩水。”
安然知道舅舅沒想明白其中的意思,忙付到舅舅耳邊低語,舅舅一聽忙誇讚道:“還是外甥女聰明,雖說是受些皮肉苦,倒也是個辦法。”
翌日,赫連家上下車馬成行,浩浩湯湯地駛向了城外。
“大人,赫連老太爺與赫連老爺二人帶著全府的少爺姑娘出城了。”一管家臉色凝重地進了書房,見自家大人在寫字,忙站得較遠些。
大人最是謹慎,他們這樣的下人是不能靠近書桌的,否則必定重重的責罰。
大人頓了一瞬,繼續練字道:“可是帶了許多包裹?”
“不曾。”管家思考了一瞬又道,“看著車馬的方向像是去城外的鳴山。”
“鳴山?”大人蹙眉,“這麼冷得天去鳴山遊玩嗎?”
精明如他,也想不出赫連老太爺究竟要做什麼。但他絕不相信赫連一家會在這時候去遊山玩水,朝堂之事已經足夠令他難以脫身了,這時候斷不會有心思遊玩。
管家低頭沉默片刻,猶豫著道:“赫連老太爺的外孫外孫女昨日剛來,據說只在京裡住一兩月,赫連老太爺也許只是趁著有空帶表少爺表姑娘逛逛。”
大人不贊同地微微搖頭:“派人盯著點,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趕緊著人告訴我。”
“是。”
管家俯身合門退出書房,那被稱為‘大人’的人放下狼毫筆,在屋裡徘徊,心裡很是不踏實,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來人。”
守在門口的小廝推門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備轎,我要出去。”
四人抬的小轎子由著小廝抬著匆匆地出了府門,順著大街直行至京城最豪華的飛仙樓,下了轎子,那大人急匆匆地上了二樓的天字一號住處,小廝叩門。
開門的是一個大約不惑之年的男子,黝黑的面板襯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的晶亮,他面帶剛毅,堅挺的鼻樑顯得此人格外的傲氣,薄唇瑩潤分明無情,微眯著眼睛笑道:“李大人真是稀客,快請進。”
隨行的小廝守在門外。
而那李大人正是與安靜定了親的李雲正。
那開門的男子,確是在鄞州與赫連城同為官的王耀文。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大人可知道今一早赫連爭與赫連一家都出了城?”李雲正手摩挲著茶碗,低語道。
“知道。”王耀文看了一眼摩挲茶碗的李雲正道,“李大人在懷疑?”
“李某確實困惑,這時節去鳴山,王大人難道不覺得其中不同尋常?”李雲正抬眼凝視著王耀文,想從他的眼中看出點慌亂,然而他很失望。
王耀文毫不在意地灌一口茶道:“真是好茶,李大人也嚐嚐,這可是進上的極品大紅袍,陛下也不過才賞了王某二兩。”
誰先慌亂誰就失了先機,何況當事人都不急,他何必要為別人操心,平復了紛亂的思緒,也開始慢慢地品茶,微抿一口熱茶,讚道:“果然是好茶!”
王耀文見李雲正專心品茶,也知曉他如今是想開了,才緩緩道來:“赫連爭出城自由他的用意,我一時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