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
好奇之際。衣容已然整了乾淨,顏良便也不再多想,昂首走出了外帳。
此時許攸已在帳中,正負手來回的踱著步子,嘴裡還哼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似乎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咳咳~~”顏良輕咳著坐於主座。
許攸回頭見是顏良到了,忙是上前躬身見禮,拱手笑道:“主公今日精神甚佳,看來是昨晚一定休息的很好。”
他那般笑眯眯的樣子,一看就知另有玄音。想來他也知道三夫人馬雲祿到來之事。
許攸本就是生性不羈,作為元功之臣,眾文武中,也就是他敢私底下跟顏良開上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你個老不正經的。”顏良手指著他,也笑著反擊了一句。
許攸捋著白鬚。嘿嘿的笑而不語。
顏良飲過一口茶,清了清殘留的酒意。笑容很快收斂下來。問道:“子遠,你這麼急著見本將,莫非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許攸這才想起來,玩世不恭的表情馬上收起,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那張老臉上。重新流露出幾分喜色。
“主公,老朽的細作不久前收到情報,那益州劉璋已派了使者前來荊州,目下其船已過樊口。正望湖口而來,照這情勢,多半是要來面見主公。”
益州,劉璋……
熟悉又遙遠的兩個詞話,就這麼忽然間進入了顏良的腦海。
說起來,顏良已經和劉璋做了多年的鄰居,卻從來都沒有打過一次交道。
劉璋闇弱。
作為一名穿越者,顏良不用任何謀士為他分析,就能自信的下出這樣的評價。
事實也是如此,顏良鯨吞荊州,北下許都,東破孫權之時,坐擁百萬之眾的劉璋,卻還在被張魯這個只擁有二十萬人口的漢中神棍欺負。
在顏良看來,益州那塊肥美天府之國,早晚也將他盤中之餐。
而劉璋,不過是暫時替他看門護院,直等著顏良殺入川中,將他掃地出門。
儘管劉璋闇弱,儘管荊州與益州相鄰,但重山之險卻讓無能的劉璋,擁有了最強大的武器。
曾經的歷史上,劉備在擁有內應的條件下,還打了整整三年才拿下益州,而以顏良的見識,自不會放著中原和江東的大片地盤不去搶,卻不遠千里的去花數年時間去強攻益州。
不是不攻,而是時機未到。
便是因此,顏良自攻下荊州之後,就一直對劉璋這個鄰居視而不見。
但在這個時候,劉璋卻主動的派了使者前來,這不禁讓顏良對其重新予以了關注。
“未知劉璋的使者是何人?”顏良不動聲色的問道。
“老朽已打聽清楚,來使乃益州別駕張松。”許攸答道。
張松啊,如雷貫耳的名字。
曾經的歷史上,若不是張松暗中勾結劉備,誘其入川,劉備能否成就帝業,還是一個未知數。
熟知歷史的顏良,又豈會不知張松其人,如今一聽到來者是此人,顏良的心頭自是微微一震。
“本將據有荊襄多年,也不見劉璋這個鄰居來打個招呼,他這個時候卻派別駕前來,也不知他是打得什麼算盤。”顏良不動聲色道。
加駕乃州牧治下最高階別的佐官,劉璋以此等重臣出使,可見他對此之重視。
許攸眼眸眯成了一道縫,捋須笑道:“西涼諸侯覆滅,曹操全據雍涼,對兩川的威脅驟增,主公全據荊豫,連破東吳,威震於天下,則以劉璋之軟弱,又如何能不驚恐呢。”
“子遠你的意思是,劉璋是因畏懼威脅,所以才派張松前來結好不成。”
“多半是如此。”
顏良微微點頭,認同了許攸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