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無需擔心,只消叫將士們避於女牆之下,不予理會便是。”
諸葛亮貓著身子,邊抹臉上的灰塵,邊是大聲寬慰。
話音方落,又一枚石彈從旁掠過。直接將一名士卒腦殼轟碎,腦漿飛濺開來,竟是濺到了諸葛亮的羽扇上。
眼看著那士卒腦瓜崩碎的慘狀,再看著羽扇上那粘乎乎的灰黃色液體,諸葛亮只覺胃裡翻江倒海,猛然間就有一直想要作嘔的感覺。
諸葛亮手如觸電一般,趕緊一抖,將那柄用了多少年的羽扇給扔了。
石彈依舊如雨而落。轟鳴聲灌入耳中,直震得耳膜發麻。
諸葛亮掃了一眼四周,眉頭越凝越緊,便一拱手道:“大公子,你且在此頂住便是,亮身未披甲,就先告退了。”
說罷。諸葛亮就弓著身子,貼著女牆轉往城下逃去。
“孔明……”
劉琦發現時。諸葛亮人已消失在塵屑橫飛之中。只留下來青衫一影。
無可奈何之下,劉琦只得牢記著諸葛亮的叮囑,呼喝著士卒不要驚恐,儘量躲避於女牆之下便是。
城下,百餘輛霹靂車無休止的發射著,茫茫多的石彈劃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線,如流星般不停的轟落下來。
一城計程車卒們驚恐難安。根本不用劉琦下令,早就抱著兵器。如老鼠一般龜縮在女牆之下,惶恐的躲避著。祈求著上天保佑,不要讓自己成為倒黴的那一個。
饒是如此,但女牆畢竟不如主城牆那般厚,在石彈的轟擊下,不時就有女牆被擊碎。
躲在下邊計程車卒,幸運者頭破血流,骨折斷肢,倒黴的則不是被砸得頭顱碎裂,腦漿橫飛,就是五臟六腑被撞成稀爛。
劉琦的身邊,不時的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只把這位荊州之主駭得神色慘白。
“孔明,你不是說守城易如反掌麼,怎會成這樣……”
眉頭緊皺,一臉懼色的劉琦,咬著牙,心裡邊暗暗抱怨著。
城下的顏良,和他的兩萬顏家軍健兒們,則是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城頭碎石橫飛的壯觀,享受著讓敵人膽戰心驚的那份快感。
不知不覺中,轟擊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射出的石彈何止數千枚,直把城牆下邊壘高了一層。
放眼再觀江陵城,雖然女牆等表面工事被轟得慘烈之極,但主城牆卻依然屹立不倒,除了一些坑坑窪窪撞擊痕跡外,甚至連一道裂隙也沒有出現。
“沒想到這江陵城竟修得如此堅固,劉表這廝倒真是留了座好城給他的兒子,只可惜他的倆兒子都是無能之輩,真是可惜了這座好城。”
顏良望城興嘆。
這時,旁邊呂琦綺道:“義兄,荊州軍怕已被咱們嚇破了膽,此時不趁勢攻城,還更待何時。”
呂琦綺一慷慨請戰,其餘諸將也皆難壓殺意,紛紛叫戰。
卻唯有一將並未激動,依舊保持著平靜。
那人,正是張郃。
顏良便問道:“儁義,你可敢率軍攻城否?”
“主公若有令,末將自當奮勇。”張郃忙是一拱手,卻又道:“只是末將竊以為,現在還不是強行攻城的時機。”
“為何?”顏良問道。
張郃很冷靜的說道:“末將觀這江陵城,修得極是堅固,我軍霹靂車並未足以撼動這城牆,不過是打擊了敵軍士氣而已,此時若強行攻城,只怕會死傷很慘重,而我軍兵力不過敵人兩倍,如此不惜士卒攻城,顯然並未明智。”
此一番話後,顏良嘴角掠起了幾許讚許的笑容。
張郃不愧是張郃,五子良將所有的,不僅僅是超群的武藝,更是冷靜的判斷力。
張郃的這般能力,顯然非是呂玲綺、胡車兒這等單純的武將所能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