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的意思是……”顏良頓時又起了極大的興趣。
呂蒙便指著地圖道:“孫權雖然抽調了一萬兵馬,但其麾下所用水軍,依然有四萬之眾。對於我軍來說,仍是一個不小的威脅。末將是想,唯有再削弱一部分了孫權的兵馬,方才能令孫權無力對樊口發進大舉進攻。”
顏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欣然問道:“那依子明之見,該當用什麼計策,逼得孫權再度抽兵?”
呂蒙的手一指,再次落在了陸口方向。
“孫權南援豫章的兵馬有一萬,而文長之軍卻有七千,孫權應該很明光,光憑這一點兵馬,絕對應付我軍。所以末將猜測,孫權在抽兵之時,必也會暗調柴桑之軍,隨之一同南入豫章。所以末將建議,主公可命一將率一萬步軍,由陸口小道直取柴桑之南,迫使孫權不敢分柴桑之兵。”
顏良凝視著地圖,思緒翻轉,不禁連連點頭,讚許呂蒙之計策。
如今顏良麾下之兵,步軍人數多於水軍,而大江上作戰,步軍再多又偏偏無用武之地。
這麼多的步軍扎堆在岸上,白白的消耗糧草實在是可惜,與其如此,反倒不如似呂蒙所說,將這些步軍人盡其能來得划算。
念及於此,顏良劍眉一凝,大聲道:“黃漢升何在?”
“末將在。”黃忠慨然出列。
顏良擺手道:“本將命你速往夏口,率那一萬步騎由陸口而出,強攻柴桑之南,務必要拖住柴桑之兵,使之不能南調。”
黃忠極善長山地作戰,而柴桑以南又有幕阜山,顏良以黃忠擔當此次,正是用其所長。
黃忠不精水戰,眼看著甘寧等幾個年輕的水將大顯身手,自己卻無用武之地,正還有些憋曲,如今被顏良委以重任,自然是興奮不已。
當下黃忠便豪然道:“主公放心,末將若是讓柴桑調得走一兵一卒,任由主公拿末將問罪便是。”
立下軍令之狀,黃忠轉身興奮而去。
一口氣連下了數道命令,又發出了幾路兵馬,顏良長吐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痛快。
他便長伸了個懶腰,冷笑道:“手段皆已使出,接下來咱們就喝喝小酒,坐看著那碧眼兒如何被折騰。”
大帳之中,響起一片笑聲,氣氛何其之輕鬆。
……
豫章郡,西安城。
日近黃昏時,魯肅率領著一萬吳軍,抵達了這座艾縣下游的縣城。
策馬步入城門,魯肅所看到是的一片的凋敝。
幾天前,攻陷艾縣的魏延,率軍以迅雷之勢掃蕩了修水沿岸數縣,西安縣便是其中之意。
那時的西安縣僅有百餘人不到的郡兵,焉能抵擋得魏延數十倍兵力的進攻,故是顏軍尚未進攻,該縣縣長就棄城而逃,魏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此城。
入城之後,魏延沒有殺一人,而是直奔縣衙,將庫府所屯的糧草搜刮一空,同時又將縣中富戶掃了一遍,逼迫他們交出家中餘糧。
一番搜刮之後,魏延便將所得糧草以及牛羊等,但凡能吃之物,統統都運往了艾縣。
魯肅現在所能看到的,只是被洗劫後的縣城。
看著這般可憐的場面,魯肅禁不住搖頭一聲嘆息。
“都督,顏軍既是出其不意攻入了豫章,如此輕鬆的就攻城掠地,卻為何又這般輕易的棄之,難道他們費盡周折深入豫章,只為搜刮糧草不成?”
部將董襲,不解的問道。
魯肅嘆道:“敵人遠道而來偷襲艾縣,必然是隻帶數日之糧,輕裝而行,所以他們攻下艾縣後,才會四處搜刮糧草。我料敵軍只為牽制我軍兵力,必不會輕易深入豫章腹地,那魏延這般大肆的放艾縣蒐集糧草,多半是想據守艾縣,把我們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