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曹仁就急了,皺眉道:“丞相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就因為怕死傷士卒,就坐視楚賊堂而皇之的挖好溝壕,把鄴城隔絕了嗎?”
諸葛亮笑了,笑得很是諷刺,像是在諷刺顏良的挖壕之舉,又彷彿是在諷刺曹仁的智謀不足。
“子孝啊,你好好看看楚賊們挖的壕溝,你覺得,單憑這樣一條壕溝,楚賊能隔斷我們與外界的聯絡嗎?”諸葛亮冷笑著反問。
曹仁一怔,滿臉狐疑,只得將視線轉向城外,再次仔細的審視距城不遠的楚軍“大工地”。
凝視半晌,曹仁神色一動,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
曹仁終於明白了,諸葛亮為何能這般高枕無憂,對楚軍的挖壕之舉坐視不顧。
原因很簡單,楚軍挖的那道溝,其深不足一丈,曹仁站在城頭,甚至都能看得到溝底。
這樣一條淺壕,即使是灌滿了漳河之不,漢軍也能不需任何渡水器具,徒步涉水而過。
“原來如此,還是丞相看得仔細啊。”曹仁不由感慨,言語中對諸葛亮頗有幾分讚歎。
諸葛亮則微微而笑,臉上流露著幾分得意,搖著羽扇,不屑道:“楚賊將溝壕掘得如此之淺,焉能隔絕了我們,咱們就按兵不動,坐看楚賊做無用的徒勞之功吧。”
“丞相言之極是,哈哈~~”曹仁哈哈大笑,笑聲中亦充滿了輕視。
於是,這一文一武的漢國兩員大臣,便站在這鄴城上,如看笑語一般,看著城外的楚軍揮汗如雨。
諸葛亮和曹仁卻不知,此刻,幾百步外,顏良也正駐馬遠望,盯著城頭這邊冷笑。
“陛下,賈大人計策果然是妙,漢軍真的沒有出城破壞。”周倉興奮道。
顏良冷笑道:“朕將壕溝挖得這麼淺,那諸葛亮看在眼裡,自然以為這麼淺的壕溝,斷絕不了他與外面的聯絡,自不會徒損士卒,前來破壞。”
“陛下所言極是,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周倉連連頭道。
“回營,待明早之時,再給諸葛亮一個驚喜吧。”顏良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顏良歸營而去,而城前的這十萬將士,依舊在揮汗如雨,忙乎了整整一天,日落時分,一條綿延四十餘里,不足丈許的淺溝終於完成。
辛苦了一天計程車卒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往了大營,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滿營的肉香。
顏良為了犒勞他們,早已下令殺豬宰羊,以一頓豐盛的晚餐,獎勵他計程車卒們。
士卒們吃飽喝足,疲憊盡收,精神頭也恢復了七八成。
就在十萬將士準備回帳休息時,卻被告知,他們只有一個時辰的睡覺時間,之後便將有一場夜間的行動。
楚軍將士們皆心覺狐疑,不知這大晚上的,還要他們做什麼,卻也不敢不遵令,只得匆匆睡下,搶時間多睡一會。
月黑風高,轉眼已是深夜。
一個時辰一過,諸營的將士們很快被叫醒,軍官們催促著他們拿起工具,藉著微弱的光線出營,向著壕溝工地而去。
當這些半睡半醒的將士們,來到壕溝邊時,城前一線,已是集結了數萬兵馬,一副準備攻城的架勢。
而他們的皇帝顏良,則屹立於陣前,正冷眼望著城頭。
諸軍已經集起,顏良揚鞭高喝一聲:“傳朕旨意,擂鼓!”
號令傳下,片刻之後,隆隆的戰鼓聲沖天而起。
轉眼間,鄴城四周,數百面大鼓轟轟的敲響,鼓聲震碎了夜的沉寂。
城頭上漢軍觀察到夜色中有異樣,皆已警覺起來,而這猛然間敲響的震天鼓聲,更是把他們嚇得不輕,忙是向上級急報。
片刻後,諸葛亮和曹仁聞訊後,皆是吃了一驚,二人一面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