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良,竟然強大到連仙人都能殺,簡直是比魔鬼還可怕,可怕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晉軍,震怖譁然。
“顏良,你竟連左慈也……”司馬懿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都在顫抖,即使在三軍面前,他也難抑那恐慌之意。
他想不通左慈為何會為顏良所殺,但他卻知道,左慈一死,自己的頑抗大計,只怕就此付渚東流。
沒有左慈在楚國後方搗亂,他又如何能撐到鮮卑人前來相救呢?
城頭上,司馬懿僵化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
夜幕降臨,楚營。
御帳中,紅燭高燒,樂聲吟吟。
諾大的御帳中,幾名美姬正輕歌曼舞,舞袖弄影,將大帳內攪得春意融融。
那些美姬都是司馬懿的姬妾,晉陽城破後,順理成章的成了顏良的玩物。
此刻,顏良喝著小酒,欣賞著司馬懿的女人賣弄風情,想象著司馬懿見到左慈的人頭後,那驚恐錯愕的表情,心情是何等的暢快。
帳簾掀起,一絲晚風入帳,卷著滿帳的香氣,向著顏良撲鼻而至。
顏良深深的吸了一口,舉目看去,卻見一名美婦,正緩緩的步入御帳之中。
那美姬,正是司馬懿的皇后,張春華。
顏良嘴角鉤起一絲笑意,拂袖一擺,眼前那些美姬們忙是收了舞姿,退在了御帳兩側。
“臣妾見過陛下。”張春華福了一福,向顏良躬身一禮。
囚禁多日,張春華早就收去了一身的母儀天下之氣,心念著兩個兒子的安危,張春華豈敢不向顏良低頭。
“張春華,朕今日宣你前來,是告訴你關於你那兩個小崽子的事情。”顏良高聲道。
一提及兩個兒子,張春華身形一震,忙道:“昭兒和師兒都還年幼,這兩國紛爭,不關他們的事,還請陛下開恩,饒他們一條性命。”
“好一個兩國紛爭,不關他們的事。”顏良冷哼了一聲,“朕倒是要問一問你,倘若今次失敗的是朕,你和司馬懿那廝,會放過朕的兒子嗎?”
一語反問,將張春華問得是啞口無言。
兩國戰爭,那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失敗的一方,註定要被斬草除根,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張春華也是聰明人,讀過許多書,豈會不知道,莫說是殘暴如顏良,縱然是前朝那些所謂仁義的君主,也不會放過司馬懿的兩個兒子。
撲嗵!
張春華忽然跪了下來,叩首求道:“陛下若能饒師兒和昭兒一條命,臣妾願為陛下做牛做馬,再所不惜。”
張春華素知顏良好女色,到了這般地步,她自知自己淪陷身子是早晚的,故就想不如拿自己的順從,來換取兩個兒子的性命。
顏良嘴角微揚,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是朕的戰利品,朕想把你怎樣,就能把你怎樣,你哪裡來的資格跟朕談條件!”
狂傲肅厲的一言,擊碎了張春華最後的丁點希望。
張春華跪伏在地上,神情是又怕又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朕可以告訴你,你的大兒子司馬師,已經被你的小兒子司馬昭親手殺死。”顏良也不隱瞞,直白的告知了他慘酷的事實。
張春華大驚失色,整個如遭悶雷一擊,頭目一眩,險些就暈將過去。
“朕只是想看一看,司馬懿這所謂世族名門教出來的兒子,是否有名門子弟的氣節,所以朕就告訴他們,他們兩兄弟之中只有一個能活。那兩個小崽子為了活命,殺的那個慘烈啊,不過還是司馬昭那小子陰險,用計殺了他的哥哥,看來這小子才是得了司馬懿的真傳啊。”
顏良用嘲諷的口吻,直言不諱的講述了事情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