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刀相擋。
夏侯楙之父雖武藝當世一流,只可惜他這二世祖平日卻養尊處優,家傳的刀法學得其父十分之一都不及,又如何是呂玲綺的對手。
但見血影一晃,夏侯楙手中的刀還未遞出時,他那擎刀之臂,已從腋部齊齊的被斬臂。
“啊——”斷臂的夏侯楙,慘叫一聲,身子一斜,便從馬上栽倒了下去。
呂玲綺也不收馬,諾大的一騎,順勢從落地的夏侯楙身上踏過,馬蹄狠狠的踩中了夏侯楙的左小腿上。
但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這位二世祖右臂方被斬落,左腿又被無情的踩碎。
夏侯楙痛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狗兒一樣,痛得是“嗷嗷”直叫,滿地的滾來滾去。
從他身上踏過的呂玲綺,撥馬轉身而回,勒馬於夏侯楙的跟前,冷眼俯視著地上打滾的夏侯楙,眼眸中閃爍著復仇的痛快之色。
“來人啊,把這廝綁了,交手大王處置。”呂玲綺冷喝一聲。
幾名騎士躍下馬來,幾下便將夏侯楙綁了起來。
“賤人,你竟敢這般對老子,我父不會放過你的,賤人——”從未受過丁點痛苦的夏侯楙,痛得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如那紈絝子弟一般,破口大罵了起來。
呂玲綺眉頭一凝,手中的方天畫戟,毫不猶豫的再度劃出。
噗哧——
畫戟的戟鋒,毫不留情的從夏侯楙的嘴巴掃過,瞬間將他的嘴角撕爛。
夏侯楙萬沒想眼前這女人,竟如此殘暴,嘴巴被劃爛的他,滿嘴噴血,痛得是死去活來,哪裡還有機會再破口大罵。
“哼,再敢有半句出言不遜,姑奶奶我就閹了你了。”呂玲綺不屑的警告。
斷臂、碎腿,再加上嘴爛,嬌慣的夏侯楙,在片刻的時間裡,遭受了作夢也沒想到過的重創。
此時的夏侯楙,已驚痛到幾欲暈死過去,哪裡還有勇氣和力氣再罵一個字。
騎士們將滿身是血,半殘的夏侯楙綁了,拖上戰馬,派人便去送往給他們的大王處置。
而此時,整個小平津關前的千餘曹軍,已被呂玲綺的騎兵輾殺幾近,只餘下幾十號幸運之徒,丟盔棄甲的狼狽逃向了關城。
從渡頭往北,數里的大道上,已為鮮血鋪陳了一條長長的腥紅地毯。
當呂玲綺這邊狂殺將近時,北面處,成千上萬的楚軍,已踏著血路洶洶而來。
而在小平津渡那邊,數以萬計的楚軍,仍在源源不斷的從戰艦上登陸上岸,密密麻麻無以計數。
漫天的血霧,赤色的王旗高舞飛揚。
威風凌凌的顏良,在眾將士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殺奔而至,與呂玲綺所部會合。
“王兄,玲綺已截殺了潰逃之敵,敵將夏侯楙也被我活捉,請王兄處置。”呂玲綺興奮的報上戰功,又命左右將綁了的夏侯楙押解上前。
片刻後,混身是血,殘不忍睹的夏侯楙,便被押了上來。
斷了腿的夏侯楙也不用強迫,腳下痛苦難支,當場就跪倒在了顏良的面前。
“夏侯淵也算當世名將,怎的生出你這麼個廢物,莫非你是你娘生的野種不成。”顏良冷視著狼狽的夏侯楙,肆無忌憚的諷刺。
夏侯楙耳聽顏良言語相辱,心中憤慨難當,但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反而是跪伏得愈來愈低。
“楙久仰大王威名,今既被俘,願歸降大王,請大王饒楙一命。”
這夏侯楙非但沒有憤怒,反而是如此厚顏無恥的向顏良求饒。
左右楚軍將士,無不面露鄙色,皆不相信眼前這廝,竟然是威名遠著的夏侯淵之子。
顏良卻一點都不覺奇怪,熟知歷史的他,自知歷史上的夏侯楙,便是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