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良,看著那襲楚楚動人的身影,再想想劉備那蒼老的面孔,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意志,絕不會把眼前這佳人再送歸虎口。
作為戰利品,顏良完全可以像佔有蔡氏那樣,隨心所欲的佔有這糜氏。
但不知為何,顏良對眼前這神情傷感的佳人,懷有的不僅僅是那種原始的佔有慾,還有幾分憐惜和尊重。…;
蔡玉貪財、狡猾,喜歡靠枕邊風進讒言,再加上她是蔡家的人,諸般種種,除了那一張可人的容貌外,可以說她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
顏良對蔡玉的佔有,大多是出於一種勝利者宣洩的心理,或者說,只是原始的本能而已。
但眼前的糜貞,卻是一個溫婉可人,賢良淑德女子,雖幾番被劉備拋棄,受盡了顛沛流離,寄人籬下之苦,卻依然對劉表不離不棄,直到前番聞知劉備娶妻,將她徹底拋棄,方才心生怨意。
這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值得顏良尊敬,所以直到如今,顏良才沒有用粗魯的手段去佔有她。
對付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手段,這就是顏良的作風。
一陣夜風穿堂而過,憑欄而立的糜貞,嬌弱的身軀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顏良心生憐惜,便輕步走到她身後,解下自己的披風為她披上。
糜貞嚇了一跳,身子本能的一縮,猛回頭時,才看清是顏良。
那一身的酒氣撲鼻而至,相距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糜貞的俏臉上,立時就泛起了幾分暈色。
而當她意識顏良為他披衣禦寒時,羞怯的眼神中,不禁又閃爍出幾分感激。
愣怔了一瞬,糜貞忙是屈身一禮,低低道:“將軍什麼時候來的,怎也不提前吱會一聲,妾身也好和妹妹去迎接將軍。”
“本將路過此間,順道來看看夫人,這大晚上的,天氣寒涼,夫人不去休息,卻在此賞月,當真是好雅興。”
顏良說著上前一步,與她並肩而立,負手仰觀明月。
糜貞嘆了一聲,幽幽道:“輾轉難眠,故才賞月解憂。”
沉默。
晚風吹撫,身邊少婦散發著幽幽體香,沁鼻而入。
半晌,顏良忽然問道:“夫人可知,本將今晚與誰吃的酒嗎。”
糜貞眉色一怔,卻不知他為何忽有此問,便是搖頭不知。
“正是令兄糜芳。”
淡淡一語,卻如當空霹靂,直令糜貞嬌軀一震,盈盈如水的眼眸中更是瞬間湧上無限驚喜。
驚喜之餘。糜貞卻極力的剋制下激動,小心翼翼道:“兄……兄長他來做甚?”
“他說了,他是奉夫人大兄糜竺之命,想要接你回徐州。”
顏良也不隱瞞。
糜貞得知兄長要接自己回去,自然是欣喜不已,彷彿那殘存的希望終於是變成了現實一般。
只是,喜極之下。她卻又忽然疑慮。
為什麼是奉糜竺之命,而不是劉備之命?
糜貞眸中閃爍的那些許狐疑,又如何能逃得過顏良的鷹目。
他便冷笑了一聲。“本將已問過令兄,他如實說了,劉備壓根就不打算接夫人你回徐州。你的兩位兄長只是私自想接你回去,好與那陳氏分庭抗禮去爭寵,藉以維護你糜家的權勢。”
一字一句,殘酷的事實,如刀刃一般刮向糜貞。
那原本驚喜的臉龐,轉眼又重新陷入黯然傷感之中。
倘若不是劉備真心想接她回去,即使能身歸徐州又如何呢,作為一個已然失寵的舊人,難道要她放下尊嚴,去和那受寵的新人去爭風吃醋嗎。
別人可以。糜貞卻做不到。
“要說這劉皇叔也真夠絕情的,當年他被呂布攻陷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