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倒退一步,沒想到竟然提前被人看穿了目的,心下大驚,陸老夫人果然不是傳聞中那個衝動易怒的老太太,竟然也是個人精。
趁著楚郡王怔愣的時候,白木槿被瑞嬤嬤和鴛鴦扶著,頭上纏著厚厚的棉布,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走了出來。
喜鵲從裡面搬出一個椅子,還特意鋪了軟墊,給白木槿坐下。白家的人一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白木槿是要故意做戲給楚郡王府的人看了,剛剛在屋裡還好好的呢!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面,他們自然不敢給白木槿拆臺,即便說出來了,白木槿也可以說剛剛是強作精神,這會兒傷勢又嚴重了,實在撐不住!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當日白木槿受傷之後,兩度裂開傷口,若不是都被人及時救治了,現在說不定還真要躺在床上,就算是被人及時救治了,她也吃足了苦頭,那晚回來還折騰了一夜,第二日又被巫蠱之事和加封禮給折騰的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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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槿一出來,楚郡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顧不得許多,趕緊撿起鞭子,怒喝一聲:“你們兩個小畜生,竟然敢得罪郡主,你們是生了幾個膽子?今日我定要當著郡主的面兒,好好地教訓你們,若不能求得郡主原諒,你們就別想活了!”
“郡王爺!”白木槿虛弱的聲音響起來,若是楚郡王真的發怒,根本不可能聽得到,可偏偏他就停了下來,心裡還十分歡喜,這白木槿還是鬥不過自己,這麼不經嚇!
卻聽白木槿蹙著眉頭,臉色蒼白地道:“郡王爺,都說士可殺不可辱,您生氣,打人我也就不攔著你了,但是您辱罵世子和小姐,他們可都是你的親骨肉啊,怎麼能是小畜生?這一點我真的不能幫著您說話!”
幾句話就讓楚郡王快要吐血了,他以為陸老夫人就已經夠混的了,沒想到這白木槿更混,竟然抓住他的話柄,暗暗地羞辱他!
老百姓聽了都忍不住竊笑起來,若那不是楚郡王,估計他們得放聲大笑了,這郡主真是個有趣的人啊,罵人都不帶髒字兒的,高明,實在高明啊!
楚郡王拉得比馬臉還長,咬著牙道:“郡主何故出言辱罵本王?”
白木槿一臉懵懂,還忍不住虛弱地咳嗽起來,扶著自己的腦袋,喘了好一會兒氣,才道:“郡王爺,話可不能亂說,我哪裡有辱罵您,就算我再不知禮,也知道辱罵郡王是對皇上不敬,我可不敢啊,剛剛只是在勸王爺不要隨便用髒話罵自己的兒女,如此實在有失皇家體統!”
不知情的人,聽得連連點頭,郡主可沒有罵人,她真的是在維護郡王爺的顏面,勸解王爺不要說髒話!真是個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好郡主啊!
陸老夫人也趕緊過來幫腔,道:“郡王爺,您可別嚇著郡主,她現在身子弱,一旦有個好歹,這責任算誰?”
白木槿聽了又咳嗽起來,鴛鴦和喜鵲一個奉茶,一個拍背,好容易才讓她緩過勁兒來,喘了一大口氣,才道:“不好意思,郡王爺,失禮了!因著那日在宮裡跪的久了些,加上頭上有傷,就著了涼,這會兒還沒好利索呢
!”
太后會刁難她,也是因為楚郡王府的原因,所以這話依舊是在責怪楚郡王府對不起她!
楚郡王也不知她是真病假病,反正他今日來的目的可不是探病的,便道:“無妨,本王的兒女得罪了郡主,本王替他們說聲抱歉,希望此事一筆勾銷,不要因此讓郡主和我楚郡王府產生齟齬,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白木槿微微蹙著眉頭,道:“郡王爺,恐怕有所誤會,這不是得罪,這是侮辱,是汙衊,是要置我於死地,當日我去府上討個說法,竟然還被屈打,郡王爺……若我軟弱可欺,今日您恐怕沒機會在我面前表演嚴父教子,因為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