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又怯生生地看了看白木槿,捂著臉彷彿很害怕的樣子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姐姐生氣,請世子爺責罰,我願意代姐姐受過!”
白木槿沒有說話,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反倒是憋了一肚子窩囊氣的陸菲媛忍不住開口罵了:“白雲兮,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兒廉恥心?槿兒打了你,那也是你活該,你竟然妄圖顛倒是非,侮辱槿兒,別說是打你,就是把你扔回家,家法伺候也沒什麼不妥,你竟然還敢幫著外人欺負槿兒,白眼兒狼,沒羞恥的東西!”
白雲兮聽了只是意味地認錯,然後就是落淚,彷彿受了無盡的委屈卻不願意訴說一般,這便是她聰明的地方,她絕口不提一句自己錯在哪裡,卻又口口聲聲認錯。也絕口不說白木槿一個錯字,卻明裡暗裡都在把責任往白木槿身上推。
鳳子涵冷冷地看了一眼陸菲媛,道:“陸姑娘,此事與你無關,還是不要隨意罵人的好,你沒聽到白二小姐的話嗎?她哪裡有說一句白大小姐的不是了,她還願意代替白大小姐受過,可見是真心敬著姐姐,又怎會侮辱她姐姐?你們顛倒是非,也不要做得太過分!”
鳳子涵自打第一次見到白雲兮,就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生了許多憐惜,現在看到她這樣受委屈,更是將那原本的憐惜又擴大了無數倍,在他看來,白雲兮就是在家受盡了白木槿的欺負,才會有這麼柔弱的性子。
可反觀白木槿,看到自己妹妹這樣委屈可憐,竟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更沒有安慰的打算,哪裡值得白雲兮為她受罪。
陸菲媛緊緊地握著拳頭,她怕自己一個衝動會忍不住上前打人,這個鳳子涵,她先前還覺得此人雖然性子冷淡了些,可是卻絕不是個自持身份,就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相反,他為人十分謙和,又有能力,加之他的好容貌,一度連她也對自己哥哥的好友產生了些情愫
可是現在看到鳳子涵維護那個不知廉恥的白雲兮,反而說她顛倒是非,頓時覺得鳳子涵也太淺薄和糊塗了些,對他的好感度立刻下降到了冰點。
若不是礙於自己女兒家的身份,她一定會忍不住上前打人的,既要打白雲兮,也要打這個糊塗的鳳世子。
白木槿看著陸菲媛氣的險些要哭,心裡還是十分感動的,但是她也知道陸菲媛的個性就是直來直往,沒有太多的心機,自然鬥不過白雲兮這種陰險狡詐的人。
她輕輕對陸菲媛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再為自己說話,陸菲媛還想開口說什麼,但終究忍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白木槿, 畢竟這麼久下來,白木槿從沒在別人那裡吃過虧,希望這一次也一樣。
鳳子靈見事情還在拖延,那裡還能忍下去,拉著鳳子涵的胳膊搖著道:“哥,你還問那麼多做什麼,難道我們都會冤枉她不成?你看看白二小姐的臉,紅腫一片,待會兒怎麼去參加宴會,這個白木槿也太歹毒了些,誰不知道白二小姐是才女雲想衣,她怕妹妹搶了風頭,竟然故意在宴會之前打傷人,真是毒辣呢!”
白雲兮聽了鳳子靈的話,簡直要將她引為知己,自己還沒開口將這個話題引出來,就有人幫她開口了,省了她許多口水,心裡那叫一個開心,這下看白木槿還有什麼臉面參宴,她的臉只要找藥敷一下,一會兒就沒事兒了,可是白木槿卻不會再獲得別人的好感。
看看在場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宣王,鳳世子,錦瑟郡主,還有曾家兄弟,當然還有陸家的表哥,這些可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不能說完全代表了權貴,但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在這些人心裡留下壞印象,白木槿就算再有才華,也獲得不了好名次,因為他們能夠左右的人太多了,至少皇室中人就不會再對白木槿有好感,這就足夠了。
白雲兮的如意算盤打的響亮又歡快,不斷盤算著自己將白木槿踩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