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陸婉琴那種蠢笨如豬,不知世事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看穿自己?她明明將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就連自己早就在婚前有孕的事兒,都很好地瞞了下來。
陸氏怎麼可能明白,一個女人,其實不需要任何證據,就可以發現所愛的男子,是否變了心。既然發現了,要想找出蛛絲馬跡,又有何難呢?
皇上冷冷地瞪著白世祖,罵道:“你啊,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大概也會為你羞愧而死,陸家女兒屈尊下嫁,你竟然……你自此也不要入朝為官了,好好地做你的寧侯吧
!”
一句話就罷免了白世祖的官位,而且恐怕只要皇上在位一天,他都難有出頭之日了,白世祖心灰意冷地道:“臣謝主隆恩!”
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氏,若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可能丟了國公的頭銜又丟了官位,從此再無出頭之日了。他才三十多歲,正式要大展宏圖的時候,竟然就必須要賦閒在家。
陸氏知道她經此之後,不僅要貶為妾,還要失去白世祖的歡心,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因為當了妾不可怕,她總有重回妻位的一天,只要白世祖的心還在她身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可是看了白世祖那恨恨的眼神,她就明白,除非她有辦法幫白世祖重新入朝為官,否則這筆賬,都會落在自己的頭上,而白世祖因此只會厭棄她。
不需要陸老夫人再說什麼,皇上就已經開口下了旨:“陸氏婚前與姐夫私通,視為不貞,不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能當妾,自此以後,你就只是白世祖的妾室,至於妻位,朕聽聞白侯還有一房平妻,是白老夫人做主娶的是吧?”
白世祖點點頭,想想之前自己一直冷落了穆欣萍,頓時感到有些愧疚,比起陸氏接二連三給自己帶來的禍事,穆欣萍倒是曲意迎合,自己對她冷淡,也沒有絲毫改變。( )
“嗯,那就得了,也不必續絃,你的平妻就做正妻吧!”皇上淡淡地道,他可沒心思繼續理會白家的爛攤子。
陸氏哭哭啼啼的,白雲兮卻如遭雷擊,她成了妾室所出的女兒,從嫡女變成了庶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再看看父親,搖搖頭,不願接受事實,她哭著求道:“皇上,臣女不服,家母明明是父親明媒正娶的繼夫人,怎麼能貶為妾呢,她再如何也是陸家女,陸家女怎能為人妾?”
皇上皺著眉頭,對這個故作柔弱,其實一肚子壞水的丫頭一點兒好感也沒有,嫌惡地道:“你這是不服朕的旨意,想要抗旨嗎?”
白雲兮驚恐地搖搖頭,抗旨那也是死罪,可是不抗旨,自己從此以後就成了庶出,在天元,庶出之女也就比奴才稍微高貴那麼一點,若不得嫡母的寵愛,以後也就是隨便配個低門小戶人家,或者如她母親一樣,去做別人的續絃
可是她母親的續絃已經是極好的了,至少父親當時年輕,風華正茂,又和她情投意合,而父親又是寧國公,這樣的好事兒,可不是誰都能碰得上的。
她白雲兮還能有那麼好的運氣,和自己母親一樣,也找個這樣的男子當夫君嗎?
她緊緊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來,還是白木槿勸道:“妹妹,還不給皇上賠罪,難道你想擔下這抗旨之罪嗎?”
白雲兮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恨不得上去把白木槿的肉給咬下一塊來,她恨恨地說:“你別得意,早晚有你哭的時候,你以為扳倒了我母親,父親就會給你多點兒憐惜嗎?別痴心妄想了,不管我是嫡女還是庶女,父親心裡最愛的女兒永遠都是我!”
白雲兮已經沒有什麼好讓白木槿嫉妒的了,她以為這才是白木槿的致命傷,因為白世祖根本就不在乎白木槿這個女兒。
白木槿微微一笑,道:“兮兒,先向皇上賠罪,抗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