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羅德的誠意,這個人是真心要和自己合作的。
“但是很遺憾。”
“我必須實話實說,這不是我能辦到的事。”
“你手上有真頁。”
“實際上我也是想借助它來找人。”
鏈鋸誠懇的說著。
“你需要真頁。”
“我可以直接借給你。”
羅德曾與紫羅蘭,還有一位第一科的絕巔級人物,在隱修會未消失之前,劫掠走了一些真頁。
隱隱記得那些術士,說著完全意義不明的話,並不是特別在意這玩意兒,它只會帶來詛咒,無人能洞悉內容。
這是神才能閱讀的書本。
“借給我?”
“我拿著又有什麼用呢。”
“我需要的是用它來找人,你可以幫到我。”
鏈鋸依然堅持著之前的說法。
“只是找人的話……”
“用到原初真頁,未免有些太過誇張了。”
“你直接說吧,想要找誰。”
“興許我可以直接幫到你。”
羅德平靜說著。
“你不懂。”
“我漸漸明白,我不是完整的,命運之輪在我身上轉動。”
“從那深淵中。”
“我感知到了,我是割裂的,被分開成了不知道多少份。”
“狄狛……說實話,他幫了我的忙。”
“每有一份我消失,我都會愈發強壯,直至今日,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超然地步。”
“我明白,那是我的命運,我因果交織的所有,是精神的冗餘部分,腦肽,氨基酸。”
“只要去除所有的沾染。”
“就如同大腦被毀滅一樣,不,遠遠要比那高階。”
“我會通往深淵之底,抵達根源。”
“那些東西,不可能透過正常的方式找到,只有藉助無所不知的偉力。”
矛盾體現在他的身上,既有些恐懼,又有些興奮。
羅德只感受到了。
瘋狂。
但這也是,原初抄本的主旋律。
“嗯……”
“看來我幫不到你,我這裡也只有原初之書的殘頁。”
“並不是無所不知的。”
“很遺憾,我很抱歉。”
羅德如實回答道。
“是麼。”
鏈鋸能感受得到,他說的話絕無虛假,但還沒放棄,繼續補充著。
“你這裡太過偏僻了。”
“去我那裡吧,幫助我。”
“我會找到所有真頁,整編成完整的一本書。”
“到時候自然可以找到那些傢伙了。”
鏈鋸的口吻,不容反駁。
“很遺憾。”
“我不能那樣做。”
“這不符合我的軌跡。”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這是宿命指定的。”
羅德的話語變得有些神棍起來。
“噢。”
“是真頁。”
“真頁上說,你不會那樣做麼?”
“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想法,只要找不到那些人,只要無差別的盡數屠戮完全就行了。”
“但這需要久遠的歲月。”
“你必須幫助我。”
“如果我在這裡殺掉你的話,是否就已經改變了命運。”
“所謂真頁,也只是愚人的神棍玩笑。”
鏈鋸的目光,驟然變得恐怖無比。
羅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