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的。她心底輕輕嘆了口氣,為了她的失敗,也為了一種解脫。
她說了句謝謝匆匆退場。門外還站著一些尚未面試的應聘者。她以過來人的姿態匆匆瞥了一眼準備離開,卻忽然感覺眼前打了一道閃電。
她不由望了第二眼。這一望非同尋常,簡直讓她目瞪口呆!
她看到在等候面試的人群中,有一位年輕的女孩盈盈而立。那女孩讓她驚豔!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她的美麗讓她一個女子都砰然心動。女人是更懂得欣賞女人的美的。這種欣賞是純粹的,沒有目的性,更沒有企圖。
她發現了她的目光,卻並沒有躲閃,而是很大方地衝她笑了一下。她的身上,並沒有尋常美麗女子慣有的清高。她笑的時候,就更美了幾分,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向她望去。美女,特別是像她這種美女中的極品,在這樣的場合,被望的目光中可能更多的是妒嫉與排斥!畢竟,這是一場激烈的竟爭,優勝劣汰,而優與劣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
其實她的目瞪口呆,並不只是因於她的美麗,更多的是,她一外表,一眼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她像一個人!對,這一個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但卻突然在這個世界上蒸發掉的杜菁桐!
那女孩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中有刀子或者冰稜,依然極有風度地保持著笑容,花朵般絢爛,仙子般出塵。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狼狽地笑笑,轉身離去。他們告訴她,有了結果會打電話通知的。她想,八成沒戲了。
她在附近的站臺上等大巴,正無意識地東張西望,忽然看到天空中有一隻潔白的鴿子在低飛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她忽然記起,杜菁桐曾經告訴過她關於女孩和小白鴿的故事。
她躲在一張巨大的廣告牌後面,足足站了一個小時,直站得兩腿發酸,雙腳發麻,才看到那隻低飛的小白鴿“咕咕”地叫著,輕盈地落在了主人的肩頭。
那美麗的女主人伸出素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白鴿的羽翅,綻開了如花的笑靨。
她在女孩身後跟著。她是第一次跟蹤人,卻居然是跟蹤一位美麗的女子。
女孩不緊不慢地走著,背影像一幅活動的油畫。從一個女子的背影看不出她容貌是否美麗,卻可以判斷出她的氣質是否高雅。剛才讓她驚豔的,是女孩的容貌,而此刻讓她賞心悅目的,則是她的氣質。
她的黑髮像天上的雲朵一樣飄散,風掀動起她白色風衣的衣角,像一隻美麗的音符。而那隻小白鴿,精靈般在她的肩頭上忽而跳躍,忽而起舞。
她正在全神貫注欣賞著這幅絕美的風景,卻忽然感到了一絲異樣。她的心失常地跳動了幾下,眼前恍惚了片刻,才察覺到那異樣的來源。
她發現,剛才還在輕快跳動的小白鴿,此時卻一動不動地伏在女孩的肩頭。而它的頭是朝後望的。它的目光,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一個目標。
而那個目標,就是她!
她感到了那隻鴿子的目光。雖然離得很遠,足有二三十米距離,可她還是能感覺到那目光中有一種攝人的力量。那力量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感到強烈的心慌。
她無法判定那目光中藏有怎樣的玄機,但已經能感到隱約的危險正在來臨。她開始惶恐,不由放慢了腳步,考慮自己是否要再跟蹤下去。
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了歌聲。
“請允許她塵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過去。滿身風雨她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裡”
她找尋著歌聲的源頭,發現是從一家唱片店裡傳出來的。
使她震驚的是,那家唱片店正是杜菁桐的唱片店!她剛才過於專注地跟蹤了,竟沒有察覺什麼時候已經快走到杜菁桐的店裡了!
更讓她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