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沈知秋看來,似乎面前的中年夫婦好像是與著她寄居著肉體的男子關係不一般。
“看來也沒有什麼事了,我先走了。”有些冷淡的聲音從那個中年男子的口中傳出,隨後轉身離去。
中年男子的背影的有些冷漠絕然,似乎想和沈知秋撇開關係的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但在沈知秋的心中卻異常清晰,直到很久後,沈知秋才明白,原來,這種奇異的感覺竟是這具軀體刻在骨髓深處的,是他原來的靈魂主人無法泯滅的痛。
中年女子眼神心疼的看著沈知秋,眼底深處有著一絲怨意和果決,她看了看沈知秋,嘴唇張了張,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後她似乎隱忍著什麼,微微嘆了口氣,剛要說話,她手中的手提包中忽然傳來手機鈴聲,她趕忙拿出,看了一眼顯示的電話號碼,神色一緊,看著沈知秋和藹的說道:“秋兒,你先休息吧,你爸有事就先走了,媽也不打擾你了,媽下午來看你。”說完,她眼神深邃的看了沈知秋一眼,轉頭,接通電話,急急的向外走去。
上午的陽光有些刺目的打在沈知秋的臉上,微微皺了皺眉,沈知秋不禁鬱悶的抿了抿嘴,聽剛剛的談話,這三人應該是一家人,但是有感覺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老天,這是什麼養的家庭組合!
這樣的家庭組合的確很令人心生一股彆扭的感覺,直到沈知秋快要出院時,沈知秋才真正明白這種感覺的原因。
沈知秋記得,那天極其晴朗,風在樹隙中穿梭,帶著一股特有的草木清香盪滌在夏日中,沈知秋獨自一人拄著柺杖,仰躺在一棵大樹身後,背對著羊腸小道淺眠,林間的小道很是清靜,偶爾有鳥雀在樹枝上唧唧喳喳歡快的叫著,不知過了多久,當沈知秋有種昏昏欲睡之時,小道上漸漸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人。
“趙哥,這次多虧了你,讓我攀上了沈市長這棵大樹。”男子聲音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可說不住啊,孫老弟。”另一個男子略帶低沉探究的語氣。
聽到兩人的談話,沈知秋不禁一愣,透過這幾天對這個陌生環境的熟悉,讓她漸漸瞭解一些事情,讓她驚奇的是,這具軀體的原主人也叫沈知秋,父親是本市的市長沈明,母親是家庭主婦周夢琪,而此刻談話的兩人,便是經常去病房內探望自己的幾個人之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人一個是孫宇,是這個市醫院的院長;另一個叫趙思遷,是所謂沈市長的‘得力干將’。兩人的談話不僅吸引起沈知秋的好奇,由於沈知秋在樹後,密集的樹木正好擋住了沈知秋的身體,所以沒有被兩人看見,再加上此地很少有人來,林間安靜,使得兩人的談話很容易傳到沈知秋的耳中。
“趙哥,此話何意?”孫宇似乎有些吃不準的看著趙思遷,向前踏出的腳也縮了回來。
“嘿嘿,如果不是我與你孫老弟有幾層關係,這話,我是決不會說出來的。”趙思遷怪笑了幾聲,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呵呵,小弟在這裡謝謝趙哥了。”孫宇笑了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鍍金的小盒。“這是我託朋友從拍賣會上買來的玉佛,據說有一兩千年的歷史。”說完,便往趙思遷的手裡送。
“你太見外了。”趙思遷假意的推脫了幾下,小盒便‘硬’塞進了他的衣袋裡。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孫宇極力討好的說道。
“既然孫老弟叫我一聲趙哥,那就是自家人,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可不要說出去。”趙思遷沉吟道。
“那是自然,趙哥你告訴的話,小弟是不會說出去的。”看著趙思遷一臉嚴謹,孫宇趕忙應道。
“好,我也不妨告訴你那特護病房的沈知秋雖是沈哥的兒子,但市長兒子的光環早已是名存實亡了。”趙思遷略帶嘲諷的勾動嘴角,眼中的冷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