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姐姐福娃病了,寫這信的時候福娃的筆都拿不住了,字有些難看吧,請姐姐別責怪我,如果平時我的字是村子裡最好的。
我和同學們一直在等你們來,雖然有人說你們是片(騙)我們的,但我們不相信。後來我在村口被淋到了雨,回家就病了。家裡沒錢,我只好躺在炕上多喝熱水。爸媽說多喝熱水福娃的病就能好了。
昨天我看見了只大貓,我問它可以幫我把這信交給你們麼,它點了點頭,所以才寫了下來。
對了,這平(蘋)果本來是爸爸給我吃的,我不捨得,就也讓這隻大貓帶來了。
我真的希望能看見你們來,還有我的同學和他們的爸媽。
我好睏了。
福娃寫”
蘋果很漂亮,但大家都沒吃。只是拿在手裡,互相傳遞著。信貓依舊懶散的半眯著眼觀察著我們。
“我們一定要趕快出去。”馬尾擦了擦眼淚,堅定地說。我也想,但哪有那麼容易。忽然看見了仍然沒走的信貓,想到個辦法。
我遠遠的對信貓喊了句。它抖抖肥碩的腦袋望著我。
“你既然是負責送信,那麼把我們送到村子裡吧。”我大聲喊了句。信貓不動了。眼睛完全睜開了,銅鈴大小的貓眼透著光盯著我。但是它沒表現出是同意還是拒絕。
“我們會支付相應的代價,但是天黑前你必須把我們帶到村子。”我又喊道,馬尾和其他人也點頭。這時候信貓又眯起了眼睛,張開大嘴喵的叫了聲。然後,信貓開始大口的吸氣,正當我奇怪它想幹什麼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非常有趣的情景。
簡直難以想象,信貓的身體如同吹起般膨脹了起來。開始耷拉下來的毛都一根根豎立了起來。它如同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
不過,我打賭你絕對沒見過像一個房間那麼大的。
身體膨脹後,信貓回頭對我們叫了下。大家明白是讓我們坐上去。抓著又長又堅韌的毛,我們很容易上到它背上。
出乎意料的柔軟和舒服,而且還散發這一股非常親切而淡淡的貓的味道。接著,信貓那如同粗毛麻繩般的尾巴把我們緊緊箍了起來。它見我們都上來了。開始往前奔跑。不要小看它的四條短腿,跑起來卻風馳電掣。要沒有它尾巴固定我們,說不準還真會掉下去。
很快,信貓就帶我們穿過了森林。村子已經幾乎可以遠遠看見了。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信貓把大家停放在河邊,然後就不在過去了。
“喵。”它低沉的加了句,然後喉嚨裡發出嚕嚕的聲音。我和信貓約好,先把東西送到村子裡,然後再回來找它。信貓很溫順的伏在地上。把腦袋藏在伸出的前腿。
眾人趕到村子,幾乎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大家像過節一樣,男女老少都迎接了出來。不過說老實話,這村子的貧窮程度甚至超過了我的想象,幾乎沒看見一個人穿著一件好衣服。馬尾激動地把錢交給了村長。村長握著我們的手,半天說不出話。粗實黝黑的大臉憋的通紅,最後跪在地上,扶著馬尾的手,言語梗塞地說。
“我代娃兒們謝謝你們了!”我們趕緊攙扶起村長。
但是馬尾轉動著腦袋四處尋找著什麼人,我問她難道沒看見福娃?她說是啊,那孩子如果知道我們來了一定會出來看的。
村長默然無語,只是帶著我們踏這崎嶇的村路帶到了福娃家裡。
但福娃已經看不到我們了。他安靜地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手裡緊緊抓這一個墨綠色的書包。他的父母在旁邊低聲哭泣。
“這娃被雨淋了,加上以前沒日沒夜在村口等你們,所以一下鬧了肺炎,村子裡沒藥,最近的醫院也要五十多里,再說,送去了,我們也拿不出錢。但沒料到他去的這麼快。”村長在一旁抹著眼淚解釋道。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