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忍不住抖了一下,來奇夫人也沉重地皺起了眉頭。
“這已經是我們這個月捉到的第二位了。”魔法部部長憂心忡忡地說。
溫納捂住自己的左手,沉默了起來。
一回到霍格沃茨,溫納就以不舒服為由請了假。不過要是學生願意,他們還是可以和往常一樣去請教她關於黑魔法防禦術。可溫納顯然不再把全部精力放到教學上,她望著左手手腕上日漸清晰的黑色焦痕,心中的焦慮與日俱增。
第一天還是一片黑糊糊的,第二天那團黑糊糊竟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形象,遠看什麼都不像,近看卻像個人頭。第三天,那個形狀更加清晰起來,中間竟然出現了兩點空白,顯露了她原來白皙的面板。遠遠一看,彷彿一個駭人的黑色骷髏,正大睜著雙眼望著你。等到了第七天,她手腕上的那個紋身已經和那個死去攻擊者身上的一般無二。
手鐲早就在那次焚燒時銷燬,但它留下的傷疤卻叫溫納恨得牙癢癢。
溫納曾經想過找到鄧布利多幫忙,可這位校長最近事務繁忙,有次她代替鄧布利多收信時竟發現他的信被人拆看過,這說明鄧布利多正在被人監視著。
也許是被湯姆,或者是他們所謂的盟友,魔法部。
溫納瞭解湯姆,但她更清楚魔法部一貫的作風。
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也有這個痕跡,就算鄧布利多力保她,她也會被關起來或者被鎖在某個地方嚴密監視,被剝奪煉製魔藥和使用魔法的權力。而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湯姆想害她簡直是易如反掌。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處於那個境地。
這下溫納更加深居簡出,她甚至在對角巷買了對漂亮的手套,平時戴著手套幹活。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以為教授喜歡上了手套,紛紛都叫自家的裁縫做些漂亮的,成堆成堆地往溫納辦公室送。
湯姆對魔法部的攻擊越來越頻繁,溫納的手腕時不時就鑽心的疼。
大戰將至,霍格沃茨的處境越加艱難。
自從霍格沃茨遭到不明人士入侵和布林教授遇難後,越來越多的孩子休了學,回到家中避難。現在學校裡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學生,占卜課的教授索性停課,讓其他教授改上黑魔法防禦術。
溫納也臨危受命,她戴著長手套為學生們講解每一個黑魔咒的反咒,鼓勵學生們在課堂上積極練習。
“溫納,你的手是怎麼搞的?”埃德加和佩拉一齊來拜訪她時,佩拉說什麼也要看一看她的手。
佩拉瞧著瞧著,竟然哇的一聲趴在她手上哭了起來。
埃德加大急,“喂,你幹嘛呢?這樣溫納不痛嗎?”
佩拉撐起手,把溫納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一邊看一邊掉眼淚,“溫納,你這些年太苦了。”
溫納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不容易,一路血雨腥風,和那個人鬥智鬥勇。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她問。
溫納誠實地搖頭,“我也不清楚,霍格沃茨太不安全,鄧布利多也自身難保。”
“要不,你到我家避一避?”埃德加皺起眉。
“不行,我不能丟下霍格沃茨這麼多的學生一個人走。”溫納搖頭,“再說,我去也許會給你們帶來災難,留在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選擇。佩拉家也不行,她剛當上媽媽,還有孩子要照顧。”
三個昔日老友默默無語,佩拉突然打破了沉默。
“溫納,你知道……”她低聲說,“奎克有一天和我說,湯姆他曾經成立了……是奎克負責掉包阿尼瑪格斯的那本書,他就是想讓我們練的時候出岔子。”
“我知道。”溫納打斷她的話,佩拉吃驚地睜大眼。
“你知道是……”是奎克搞的鬼?
“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