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個櫃子。大型的移動裝飾品。會喝水。會去廁所。可就是不說話,不交談。這讓穆靜然沒來由的心裡煩躁。
一個茶杯狠狠地扔過去。左及川連躲都沒躲,抬手就將茶杯握在了手裡。反手放下,低頭繼續看從朱雀那裡借來的小說。
穆靜然惡狠狠地瞪著左及川,可腳上裹了棉花的腳鐐,根本就夠不到左及川。否則她一定撕破他那張淡然的臉不可。
“你啞巴了麼?說句話啊!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還不行麼!”穆靜然終於是崩潰了,哭著喊道。
左及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低頭繼續看書。
穆靜然尖叫著痛哭失聲。這種折磨並不是身體上的疼痛,也不是精神上的疼痛。只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彷彿一百隻螞蟻在心口爬過一樣。癢的要命卻根本觸碰不到。
“我求你了,你問吧,問我什麼我都回答。”穆靜然跪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流淌著。
左及川緩緩地合上小說,靠在沙發上看著穆靜然,淡淡地問道:“你說愛過,究竟是幾個意思。”
穆靜然蒙地抬頭,震驚地看著左及川。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都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可左及川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問傑森史密斯,不問入夢穿越。竟然這樣糾結於那一句“愛過”……有沒有點正事啊喂!
見穆靜然滿臉驚訝,左及川聳聳肩:“我這人向來沒什麼民族大義,就是個小市民。關注的也就那麼點事,你樂意說就說。不樂意說,我就繼續看書了。”
穆靜然一口氣堵在心口,吐都吐不出來。
“你是個大男人,糾結兒女情長有意思麼!”穆靜然咬牙切齒的。
左及川冷笑一聲:“有人在乎你是否愛過就偷著樂吧。天底下像我這樣的男人可不多。還是你喜歡別人玩你?”
穆靜然別開臉,簡直是雞同鴨講。
左及川繼續看書:“不就是羨慕別人能穿越麼。自己穿了又怎樣?”
穆靜然一捶地:“這是一項偉大的科研專案!你知道如果研究出成果會造福多少人麼?”
左及川冷冷地看著她:“就算我死了也不要緊對吧?”
穆靜然一噎,不自在地別開臉。她何時這樣說過。最後穿越實驗的人也是她啊。雖然研究的時候確實透過非法的手段將左及川擄了。可她並未傷害他。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想過那個藥萬一打在我身上有過敏反應或者我一個不留神永久穿越了該怎麼辦是吧?你沒覺得穿越到夢境裡等於是害死了現代的我對吧?女人啊,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都不假。”左及川冷笑著翻了一頁書。
穆靜然緊緊地握著拳頭:“可你並沒有死,你現在是非法監禁。我有權告你!”
左及川看了她一眼:“可以,你去告我。我順帶跟他們說一下你非法監禁我的事。還有重華,雖然她昏迷不醒,可在夢裡她已經全權委託我做她的代理人。還有你利用我們做人體試驗的事也應該討論一下。不知道法官是信我,還是信你。”
穆靜然根本無法反駁。就算她極力勸說法官相信她們做的實驗是造福人類的。可這種非現實的事物法官是根本不會相信的。不但如此,還牽扯到國際走私的問題,誰先死還真的不一定。
左及川似不耐煩,啪地一聲合上了書,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穆靜然:“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是我太傻,將你捧在手心裡疼惜是我太自以為是。這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無需其他任何的理由,你只要說一句,你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圖個樂子。我也一樣能接受。”
穆靜然怔怔地看著左及川冰冷的眸子,生平第一次覺得他是這樣的陌生。
這個人,她從未真正地看透過。她享受著他無微不至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