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麼快就連走路都覺得吃力,牡丹舞呀牡丹舞,還真是不能小覷了它。
見她走得吃力,習洛暄又說:“慢一些,別趕著去投胎!”
結果,小姬徹底無語了,這男人,能不能說點好話出來給她聽聽呢?
好話……小姬轉頭蒼白而虛弱地笑著,問:“習洛暄說聲喜歡我的話來聽聽,我可是要和你生孩子的女人,不給承諾,說句喜歡我,不難吧!”沒有聽到,她真的覺得很不甘心。
“想聽就活著,以後再說給你聽。”只是,她還有以後嗎?不禁,心酸難耐。
以後呵……小姬淺淺一笑,以後,她還會有以後嗎?
陽光下,習洛暄攙扶著小姬慢慢地走著,三月的春風吹拂,暖至人心。
活著這麼美好,她卻要死了,執起習洛暄的手,她說:“習洛暄我們約定下輩子吧!你師父說信念堅定玄鐵就會幫我的,那麼我訂下你的下一世,只要的信念堅定,一定可以的!”也許真會有下一世吧!瞧她的魂魄都能附在北泠霰霰的身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隨你吧!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只是習小姬失去你,我一定會很難過的。”會覺得做什麼都是錯的,會覺得活著是空虛的,他會找不到以前那種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感覺。
亂了,一切都亂了。
“離開你們,我也難過,只不過終要離開的,能與你相愛,能夠遇上他們,我真的好開心,我、我胸口好疼……”突然地如針扎一般,疼意一波更勝一波,曲著身子,她捂上了胸口,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絲絲的暗紅色的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見到她的異常,習洛暄護著她一起坐在了青石板上,看著小姬蒼白而痛苦的小臉,唇角處的猩紅令人觸目驚心。
“你怎麼了?”搭上她的脈搏,本是不穩的脈象,如今弱到幾乎感覺不到。
“我好疼……”沒多久,豆大的汗水佈滿了額頭,心裡是一片刀絞般的疼意朝著每一次處神經擴散。
“你……”見她疼得這般厲害,習洛暄的心也跟著抽疼了起來,藥室裡的那些藥卻沒有一樣可以剋制得住牡丹舞,一時之間,也開始不知所措。
縮成蝦米般一樣地躲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試圖想要緩解胸口處的疼意,唇角上的血跡染紅了習洛暄一身白如雪的宮裝。
“洛暄,我想我要撐、撐不下去了,以後,好好地過日子,別為我傷心……”由於太疼,小姬死死地拉上他的袖子艱難地說話。
“不要,不許死,習小姬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救你,你別死,我求你了!”她的脈象開始變弱,他知道她確實是撐不下去了。
將她摟進了懷裡,見她從嘴裡溢位來的血越來越多,習洛暄以雪白的袖子為她擦拭去嘴角的血,卻是怎麼也擦拭不乾淨。
神情茫然無措,顫抖著手撫上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他悲切地說:“你別死好嗎?以後我什麼都讓你,我還聽你的話,你還要給我生好多的孩子,孩子的名字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都答應,習小姬你別走,你要是敢死,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休想!”
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卻滿滿地都是血腥味,小姬含著痛苦地搖頭,“我也想,只不過不行了,其實我還放心不下江暮寒,洛暄你記得與他說,不管是我還是北泠霰霰都不願意與他死同穴,你要讓他好好地活著,把金簪還他都在檀木盒子裡,讓我走得安心一些吧!”
江暮寒,多天未見,不知道他可還好,最後的一面,竟然是客棧裡,他倒在地上,他說:“聽到你求救的聲音,我好怕失去你,見你沒事那就好,就好……”然後在她的懷裡沉睡過去。
習洛暄搖頭:“我不會答應的,有什麼話,你留著與他講,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