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那幾年,瘸子他們哥幾個越玩越大發,那一陣子在長春也算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啥時候我們倆出去玩他後面都得跟四五個莽漢,而且褲子兜裡都硬邦邦的。說實話,那時候我真擔心那玩應兒走火了,把那幫傻小子的老二崩碎了。後來瘸子這傢伙也變聰明瞭,玩得越大發越往正路上走了。前幾年摸著了些路子,於是開始幹房地產,插足正經買賣了,沒幾年的時間腰包鼓鼓直往外冒,我走在他後邊總能撿著錢。這傢伙的錢從來沒有捋順了的時候,基本上不管多少錢都是一團一把的,我們出去玩他算賬的時候大約估計過,他那大手爪子抓一把一般都是三千左右,後來養成個習慣多了少了就當三千算了。
我常罵他,你就是個土垃喀,咋往上鍍金都他媽掉渣。
二十二
不過瘸子這些年變化不小,離翻天覆地就差那麼一點。那一點是因為他那臭脾氣就是改不了,還是那一副八個不服十個不懼的死樣兒,只要一激動就傻呵呵地要跟人拼命,賊他媽氣人。後來我去了北京,這傢伙在長春一天的給我打最少十個電話。他自己無聊得要死,最後終於受不了了,在我的慫恿下,也來了北京。家裡的生意他的幾個哥哥在幫他照顧著,又是廠子,又是公司的整了一大堆,有事就是電話溝通。而且最過分的是,這個死瘸子現在竟然都會網上辦公了,真是奇蹟。
去年他出錢在陽朔整了一套別墅,沒事兒的時候,或者我寫東西找不著感覺的時候,再或者感情比較失落的時候,我們倆就去那裡住上幾天,心情立馬舒暢了。以瘸子的勢力,別的東西瞎扯,女人是有的是。所以現在在北京只要超過倆月,我就受不了了,必須得走,要不然幹啥都沒心思,要死一樣。瘸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前些天我寫小說,他就坐在一邊喝著茶看著電影,就這點事兒他能在我那兒待一天。就等著我有時間,好陪他出去耍。
二十三
半個來月過後,我的劇本已經完成了一半。那天晚上我和瘸子,還有兩個女的,正在看一個匈牙利的電影,叫什麼名我忘了,反正是極其地無聊。後來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小姑娘告訴我,讓我去桂林的兩江機場去接她。
我問她是誰,她告訴我,她叫驚喜。我想了想,還是開著瘸子扔在這裡的豐田霸道出去了。反正正好沒意思,當成透氣了。
二十四
當我看到小舞,穿著紅裙子,站在機場門口的時候,我的興奮達到了一個人生的巔峰狀態,好像從眼睛裡被注進一針嗎啡,然後透過神經,透過血液,跑遍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思想開始飄,身體也進入了一種不由自主的沸騰狀態,一切無法掩飾。她像一個小太陽,吊在夜空中,使萬物大地頓時閃亮,毫無遺漏。而我正被她強烈地照射著,我突然感覺,我廢了。
所有的神經都告訴我,我在前所未有地激動,這是一個姑娘給我的,這似乎可以被定義成,奇蹟。對我來說,對這個時候的我來說,一點都不誇張。
我按了幾聲喇叭,她看到了,然後跑了過來,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笑嘻嘻地看著我說,驚喜吧? 高興不? 我只是微笑地看著她,沒說什麼,等於預設。小舞趴到我身上,親了我一口說,行了吧! 老傢伙,別裝了,該樂就樂吧! 我還是沒說話,開著車像飛一樣地衝了出去。
十分鐘之後,我把車停到了一個安靜的路邊,關上車窗,放倒了靠背椅。小舞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就已經被我粗魯地壓在了身下。接著在黑暗的高速公路旁邊,一輛豐田汽車隨著尾燈的閃爍節奏,瘋狂地顫抖著,晃動著。
二十五
小舞是個瘋狂的小丫頭。我們在桂林找了一家賓館,進去後我脫下衣服,滿身都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牙印。躺在那個床上的第二次,我們折騰了足有三四個小時,做一會兒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