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看得如此之重,必是大有其奇異之處,只是一時難以發現罷了!”
“至少有一點功用是可以確定的,”黃羽翔笑嘻嘻地看著張夢心,道,“你們看,現在天氣如此熾熱,各位都是滿身大汗,但心兒卻是一滴香汗也沒有!嗯,這個作用不錯。”
眾人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張夢心果然沒有一絲汗漬,俱是心中暗羨。夏日天熱,除非練至先天至境,培養出先天真氣,才能不畏寒熱,眾人之中單鈺瑩雖是修為最高,但仍未達至先天之境,都是不堪酷暑。
尤其是單鈺瑩、司徒真真兩女,更是將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在張夢心手心那玫戒指之上。她們身為女子,除了怕熱之外,對美觀更為重視,夏日每天都要出一身香汗,實是有損儀容。若不是那玫戒指觸之極寒,當真是怎麼也得老著臉皮拿來用上幾天。
張夢心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俏臉不禁微紅,道:“你們都看著我的幹什麼!”這美人兒這幾天越來越像女人了,動不會就臉紅,哪像從前,老是一副清淡的樣子,就是在西湖萬人矚目之下,也從沒有露出這種小兒女的嬌羞之態。不過她本生得美極,此刻飛霞撲面,當真是嬌豔欲滴,一下子頓時把其他三女全部壓了下去。
單、司徒身為女子也是看得一怔,更不用提黃、鄭兩個男子了。好在天氣炎熱,幾人發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畢竟這幾日一直與這個動人的美女處在一起,已有些習慣了她的魅力。當即重新上路,只是幾人的馬匹都被剛才單、白兩人大戰時的威勢所懾,俱都不堪重負。眾人無奈,只得牽著馬匹趕路。鄭雪濤這個罪魁禍首好人沒做成,又被埋怨個半死,只得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任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怪到單鈺瑩的頭上。
這樣一來,他們六人晚上之前便到不了嘉興了,只好借宿在一戶農家。好在第二天重新上路的時候,馬匹已回覆了正常,鄭雪濤總算鬆了口氣,只是心中暗暗打下主意:以後自己一定要悶聲大發財,絕不再胡亂建議。
才行了半個時辰便已到了海寧,因離中午尚早,眾人沒多做停留,繼續往嘉興行去。
到了正午時分,在路旁尋了一家小店,因天氣炎熱,眾人都是沒什麼胃口,只切了些牛肉雞腳,要了三四個炒菜,便吃了起來。黃羽翔、鄭雪濤均是口渴異常,於是又要了些水酒。
雖然說是店,但卻只有一間小小的茅屋,外面搭了個涼棚,就三四張桌子。好在人不多,除了他們之外,就另一桌有一個黑衣少年正飲著酒,桌上卻只有一碟鹽水花生,想來甚是窮酸,連店中唯一一個夥計經過他的桌子,都是一副鄙夷之色。
黃羽翔看得氣憤不下,又見他老是偷眼看向張夢心三女,心中更是著惱,趁那夥計走過自己桌旁之際,突然伸出腳去,將他拌了下。
那夥計只是尋常人,又不會武功,一下子頓時被絆了個嚴嚴實實,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倒也是強橫,才一跌倒,就骨碌一下爬了起來,眼光卻是瞥向了黃羽翔。
在那夥計心中,四女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自是不會做這種事,鄭雪濤又在桌子的另一邊,實在絆他不到,那麼只剩下黃羽翔這個痞子般的人了。
不過黃羽翔腳伸得快,縮得卻是更快,見他目光投來,手中筷子卻是挾起了一塊牛肉,慢慢放到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那夥計見黃羽翔神色如常,腳下又絲毫沒有移動過的跡象,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撓撓,滿臉的不解之色,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昨天在城隍廟後面撒了泡尿,老天爺在罰老子不成?”
他的話聲雖輕,但座中除張夢心外,個個都是耳目聰靈,自是聽得清清楚楚,俱是臉上微有笑意,只是聽他說得不雅,單鈺瑩、司徒真真的臉上都起了一層紅暈,只淡月對著那夥計的背影輕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