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銀狐?或者我們都不是?為什麼我們會在同一個身體裡?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還有你的合作,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銀狐在那段痛苦悲傷的經歷後,無法癒合的思想創傷導致了他精神的崩潰,他為了保護自己,選擇了創造新的人格,銀狐的人格從此分裂了。
他創造了感性的你來發洩出銀狐的苦惱,憤怒和悲痛,來重新振作,開始新的生活,你雖然也繼承了銀狐的理性,可是理性的思考不再是你的特長,你更多的是按照自己的感覺去做事。
創造出的我則成為了一個完全的理性思考機器,幾乎沒有感情。這樣的我也變得能夠承受殘酷的事實。事實也是如此,在我看來,銀狐所經歷的一切悲劇都是客觀的必然,不能怪罪任何人。我唯一僅存的感情就是對這個身體的責任感和愛,雖然無法控制這個身體,可是我無時不刻的透過銀狐的眼睛注視著一切,不論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注視,我都思考著。我這樣一個特別的存在,在我看來,是銀狐給自己的懲罰,他明白了他失去了幸福卻不會悲傷的痛苦,他懲罰自己以前的麻木和愚蠢,於是,他給了我理性的思維,給了我他自豪的一切,卻不給我自由的雙手雙腳。
並且,我雖然能和你對話,可是每次和你對話以後,我都要間隔一個很長時間才能再次和你對話。需要間隔一段時間並不是因為和你對話勞累了,而是有某種力量讓我無法在連續的和你對話。這或許是銀狐在創造我的時候,希望我不要太多的影響你吧。
我也明白你很想知道為什麼即使我不和你交談,也能知道你所有的想法。而你卻無法主動的和我聯絡。在這一點上,其實我和你一樣,完全搞不明白。可是我想,銀狐這麼做,有著他的考慮,就拿今天早上和晚上的事情來說吧,我的存在,不但是銀狐理智的體現,對自己的懲罰,也是一種對自己對你的監督,對自己對你的保護。
今天早上,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你在妮絲面前使用超魔魔法麼?我相信你已經可以獨立使用超魔魔法了,剛剛我對付那三個傢伙的時候,我就使用了超魔魔法形成魔法盾,我發現現在這個的身體,有著很好的柔韌性、感觸性和爆發性,施放魔法比一年以前要輕鬆得多。就我對你的觀察,你絕對可以使用那個簡單的超魔魔法了。可是,我不讓你在妮絲面前用,並不是怕你失敗,反而是怕你成功。因為,你在面對妮絲的時候,心中只有對大師的崇拜,那崇拜的感情埋沒了你的一切思考,在她的面前,你只想著好好的表現,甚至願意冒險使用超魔魔法。可是你根本沒有考慮到你使用了超魔魔法的後果,一旦你在妮絲面前施展了超魔魔法,不論成功還是失敗,你得到的都不會僅僅是誇獎。
想想一年前梅斯蒂亞的那個瘋子二星魔法師吧,當你對他說,希望讓他指導一下超魔魔法的使用時,他那一臉的恐懼吧。一個瘋子都能感到一個小孩子學習超魔魔法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更不要說一個五星魔法師會如何看你了。如果當時我沒有阻止你使用超魔魔法,我們恐怕無法坐在這裡了。當然,你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妮絲女士是一位非常和藹的女性,不會做出任何事情。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阻止你絕對是沒有錯,對任何一個魔法師,尤其是高階的魔法師,都不能掉以輕心。他們都帶著著你我永遠也看不穿的面具。
而今天晚上,包括以前發生的一些危機,如果沒有我支援著你,恐怕早就已經發生悲劇了。
創造出你,讓銀狐相信自己能體驗更多的生活的快樂,彌補自己過去的遺憾。而創造出我,不但可以在背後幫助你,讓你渡過危機,同時也是銀狐對自己的一種留戀、自豪和自責。
這就是你和我的關係啊,兄弟。我們源自銀狐,而又不同於銀狐,我們共享著銀狐的記憶,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