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為你考慮一下,我覺得殺死什麼人,或殺死多少人,對你來說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最終目的既然已經明確,那麼在我看來,你達到目的的途徑無非兩種。第一是殺光這個星球上所有的人類,那時即便你依然沒有感覺,也無法體驗到任何其他人的負面情緒了,同時,考慮到在一個沒有同類的行星上居住,有沒有情感也就無所謂了;第二種途徑就是實驗成功,請允許我懷著敬意稱你一聲切弗·奇里奧斯教授,以你在生物學、心理學、化學領域的真知灼見,想必是不會介意讓別人在多年來毫無進展的研究專案上幫你一把的吧。”
血梟考慮了一會兒,他的能力也告訴自己,對方沒說謊,所以他回道:“好吧,你們說服了我,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交易,我覺得我們可以達成這樣一種協議,你們協助我的研究,我保證成功前不殺你們。”
天一道:“聽上去很公平。”他這就算同意了。
顧問使勁兒地哈哈笑了兩聲,這是諷刺的冷笑,他此刻心中想的是:血梟老兄,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日子離你不遠了。
正在此時,天一轉過頭去,朝著側面空無一物的街上道:“茶仙和紙俠也來了,最多五分鐘就到。”
血梟道:“你說什麼?紙俠?”他的印象中,在威尼斯時就把這傢伙給送上黃泉路了。
天一又道;“他們一直在追蹤你,我引你滿世界轉悠,就是為了不讓你停下了和茶仙發生衝突。”他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選在這個時機和你見面,理由是書店裡現在有個怪物也許可以抵擋你一陣,而先前的一段時間他都沒能和我們會合。當然,感知到你的能力後,我覺得談話會比想象中順利,所以剛剛就自己直接出來了。”
顧問道:“現在如何?再次轉移?”
“恐怕來不及了吧。”聲音從半空傳來,話音落時,一個黑影也從天而降,落在街上。也不知他從多高的地方躍下,其腳下的瀝青馬路都被踏碎了一片。
血梟笑道:“又是個有趣的獵物……”
鏡臉則無視在場的另外兩人,他的鏡子面具上,映襯出的是天一的面孔:“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沒有感知到我的靠近吧……”
天一還沒說話,顧問就不屑地接道:“答案不是擺在眼前嘛……那身密不透風的裝束,肯定是特意針對老闆的能力所製作的,由此推斷,你以前就遇見過他,為什麼要做一套剋制其能力的衣服呢,可見是仇人吧。”
天一對鏡臉道:“看到沒有,我這位自問自答的狗頭軍師已經把你看穿了。”
顧問聽出“自問自答”有取笑他的意思,反唇相譏道:“我也很無奈,只有自言自語時,我才能感覺到在與一位智者交談。”
鏡臉道:“還記得我嗎,天一,為了向你復仇,我從地獄的烈焰中爬出來,還變成了這種半人半鬼的樣子。”
天一歪著頭:“哦……原來如此,你利用自己不會被發現的優勢先靠近過來,拖住我,賭蛇隨後趕來支援。不錯嘛,把我的感知範圍算得相當準。”他說話時,自然是注意到了賭蛇正在穿房躍脊、飛速靠近。
不過天一沒有回答鏡臉的話,這無疑激怒了鏡臉,這情景就像是一個傢伙殺了你全家,當你多年後全副武裝衝到他面前時,他一想不起來你是誰,二也沒感到半點害怕。
血梟忍不住笑道:“姓天的,你到底有多少仇家?”
天一道:“活著的,理論上沒有。至於他……竟把賭蛇拉攏了嗎,難道他是……”他話又只說了一半停下:“血梟,今天棘手的傢伙來得太多了,我覺得最好還是離開,你要同行嗎?”
血梟卻回道:“我倒是覺得很有趣,每一個都有殺死的價值。”
天一道:“如果沒有我的‘罪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