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見二人進廳來,神色依舊,只是眾人臉色彷彿更是凝重了幾分。那二人叫道:“師父,師孃。”東首那夫婦二人略一頓首,說道:“風兒,那良君今日便來。”葉景軒聽到顏木風道:“師父,可有法子暫且擋擋?”夏夫人皺眉道:“風兒,你也知道這冥谷的規矩的,你師父雖說是生死門的門主卻也不及這冥谷的令使半分。”
葉景軒聽得冥谷二字全身一震,他見這“生死門”三字便隱約猜到這一門便是由冥谷所分的休生、迎開、生死、景驚四門中的一門,此時聽到真相仍不免一驚。這冥谷做事向來為武林正道所痛恨,但至今也不受武林正道所制,在武林人眼中視為邪教惡道。葉景軒心中忿忿道:“這些人命果然是冥谷所為。”心中對這冥谷的痛惡更深了幾分。
那廳上一女子冷聲道:“師父師孃不必憂心,事已至此,既是若霜所犯過錯,受責也是理所應當。”這女子話音未落又聽到門外傳話來:“好一個理所當然,夏門主的弟子果真不凡!”接著眾人眼前一抹綠影晃過,等眾人看清了廳中已站著一個身穿淡綠羅衣的女子。夏雪峰夫婦起身道:“良君令使,請!”說著將東首正位讓了出來。
葉景軒見那女子閃身進廳,心中對這冥谷倒生了欽佩之情,想到與自己動手的冷若霜和使暗器的顏木風心中既是好奇又為讚歎。
良君看了眾人一眼坐在東首的椅子上,眾人站在一旁。只見她朝眾人一一看去,眾人見她神色淡然,容顏雖無過人之美卻於淡然中透出一番威嚴軒然之勢。較之冷若霜的冷俊寒涼之態倒也顯得別番美豔。良君朝眾人看過,眾人心頭都不禁打了個突。直至良君與冷若霜目光相撞,葉景軒在旁見冷若霜澄如秋水、寒死玄冰的冷眸與那良君威嚴強勢的的眼神相碰,心中怦怦而動,心跳異常快了幾分,而此際眾人也不禁心跳加快。
良君將目光緩緩移開道:“夏門主……”夏雪峰上前應聲道:“良君令使。”良君站起身來道:“這生死門的屠手都到齊了吧?”夏雪峰道:“到齊了了,請令使宣令!”良君看了一眼顏木風幾人朗聲叫道:“顏木風,顏令屠者。”顏木風向前一步站在了夏雪峰旁側。良君道:“陳泰,陳令屠者,嶽誠,嶽令屠者,冷若霜,冷令屠者。”葉景軒聽良君叫畢見那神色冷漠的少年,使流星錘的頭陀,和男扮女裝的女子依次站在顏木風的身後。
良君見這幾人站定,又道:“生死門所接冥谷的屠令是取洛水派掌門蕭飛與蕭騰的命,現下那蕭騰仍在人世。夏門主這令是誰所接,是誰所敗?谷主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罷。”
眾人見她這句話說完,不怒自威,神色凜然,不禁都不敢與她正視,緩緩低下頭去。葉景軒見眾人之狀,心中竟莫名的感到害怕。
夏雪峰說道:“蕭騰之任是冷令屠者所接。”良君看向冷若霜,只見她神色淡漠,全然恍若事不關己,心中頗覺不快,沉聲向冷若霜問道:“此令是你接?”冷若霜自知這冥谷的生存之道。冥谷之所以為武林正道所痛恨,不僅僅是它做事的狠絕,還有是黑白二道,武林,官場全然涉足。殺人不分善惡好壞,只管錢財多少。做事向來不合情理。於武林有益亦有害。所謂的益則是正道求誅滅賊人也可舍金銀求這冥谷中人去辦;惡則是冥谷做事向來不講道義,只為金錢利益而為,因此武林正派人士即便是萬般無奈也極少與冥谷打交道。以致冥谷為惡居多,為善極少。深受武林中人痛惡,但又因為冥谷所分的四門中弟子功夫了得,行事詭異,更加令武林中人無計可施。冥谷有令傳出向來少有任務失敗而歸的,受任者皆收重金重銀的酬犒及武學的提升,自會賣力完成任務。若成功受到酬勞則是必然,若是失敗受到重責也是自然。
冷若霜自知此任既敗,輕責重責已然淡然,心想既是必然懼怕又如何?只是此劫一過,她父兄家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