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們一同失去的的往昔。
“你怎麼才來?你不知道我要捱不下去了……”
靚兒扶著哭的忘乎所以的恪寧離開大殿,尋了僻靜的值房,新荷又找了駝毛毯子給她圍上。她哭了很久,才止住悲聲,打起精神和靚兒圍爐夜話。猶如許多年前,曾是少女的她們,偷偷違背規矩,在乾清宮的深夜,摸著黑憧憬著未來。他們講起當年經歷的事情和已然故去的人,彷彿是講著一個極古舊的傳說一般。靚兒偶然提及惟雅。恪寧想起了白天哭靈時,惟雅疲倦病弱的身體,心裡一陣酸澀。繼而反問道:“你說了這麼多人,怎麼有個人你不提呢?”
靚兒面上一寒,她並不是個擅長掩飾自己的人。
“你不打算見他?”恪寧試探道。
“嗯。”良久,靚兒才糊塗的回了一聲。“天亮前我就走。我的心願已了,不會留在宮裡給你們添麻煩!”
“你的心願了了,可有些人卻有重重心事等著你去給了呢!你不能就這麼走了,讓我們都遺憾一輩子!”恪寧冷幽幽的聲音堵住了靚兒的話,天色逐漸泛白了。
“你不去見他,也該見見另一個人,惟雅她,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求你,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幫幫她吧!”恪寧繼續緩緩說著。
幫惟雅完成這最後的一件事,保住五阿哥一家子不被新皇猜疑。只有靚兒用一輩子的情分去求十三,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眼瞅著,惟雅已然沒有幾個明日了。恪寧暗暗飲泣。
靚兒天亮前出宮,被恪寧的人送到了恆親王府上。恪寧只覺得做好自己分內事也就罷了,然而分外的事情卻一件接著一件來了。胤祥的福晉兆佳氏私下來見她,她生怕兆佳氏知道了靚兒的事,心裡掂量了幾個來回不知道該不該見她!
此時新皇尚未正式御極。但想私下請見恪寧的勳貴命婦們依然排成了一大串。恪寧儘量避免引起眾人猜疑,但是對於兆佳氏還是不能不見的。
兆佳氏給她見禮的時候已然露出了手足無措。但此時各樣禮數多少有點混亂,恪寧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兆佳氏因何事而來。
“這幾日,苦了你們了。宮中諸事繁雜,還需你多幫襯著我。”恪寧整理身上素服,邊暗自觀察。見兆佳氏雖然滿面的心事,但看著不怎麼著急。
“其實……”她張了張口,似乎很不好意思開口。
恪寧眉眼一收一放,換了平常溫和的笑意道:“難不成有什麼話還不能和四嫂我說嘛?”
兆佳氏見她如此,方才放鬆下來。仍是略帶拘謹的說:“我這都有三天三夜沒見著胤祥了。”她偷偷瞅了恪寧一眼,見恪寧沒什麼反應,又說:“我知道如今……萬歲爺是最需要他的時候,可,我實在擔心他那個身子骨……您也清楚,他是禁不起的……”
恪寧稍稍放心,原來兆佳氏是擔心胤祥。她喟嘆了一聲:“弟妹,你也知道的,此時正是以最難過的當口。尤其是這眼瞅著,胤禵就要回京了。咱們都不得不……”她回身瞧了瞧四周,並沒有多餘外人,才又說:“這時候,哪裡都離不開十三叔。當然,他的身子骨我也擔心,我一定儘量勸著他們。你四哥他,心裡也是有數的。你也無須太過擔心了!眼前這些亂事擋過去了,當然會好生照料十三叔,不讓他多受累半分!”
恪寧說了這許多,其實沒半句有用的。她知道,只要先穩住了兆佳氏的情緒也就罷了。
胤禵返京本就難以預料。兵來將能不能擋,水來土能不能掩,她可是沒有把握的。胤禛的皇位若是坐不穩當,別說十三,她們這幫子女人也定是沒有好下場的。此時保皇黨們不賣命,下一刻也許命都沒了。
兆佳氏被她信誓旦旦的一席話說的稍稍安心。忽然外面新荷跑進來,衝著克寧急燎燎道:“主子,外面傳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