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著呢。”
“四阿哥,就是去了的佟皇后的養大的那位了。”恪寧想了想,關於佟皇后的事,她額娘說了好幾大篇子。
“你快打住,別提了。大晚上的讓旁人聽了去。”靚兒悄聲道:“自打佟主兒去了,皇上好些日子不舒坦。最可憐見的就是四阿哥了,打小被抱到承乾宮,沒見親孃幾眼,如今又沒了額娘。整日的難受,生生的小身子瘦下去,誰見了不疼。”
恪寧聽了這話,也有些不受用。想這諾大皇宮,盡是說不得想不得的事。空對著滿眼的富貴奢華,多少人眼淚直往肚子裡咽。靚兒也見她淡淡的,便道:“好了,主子的事,咱說不得。歇了吧。”
恪寧聽了,起了身將燈吹滅,卻徑自走到窗跟前。
(窗外夜空的點點繁星,是那樣的清靜明快。美得令人哀傷。母親曾說過,這世上最美的事物,往往就是最能惹人煩惱的。原來真的這樣。當年母親在皇宮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也總這樣看看夜空呢。如今,她和那個她終生怨恨的女子,都已去了。愛和恨,都成了過眼煙雲。
死亡,任你是絕世的容顏也到底擋不住的。而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什麼是恨。只是平白無故生在世上。受人的擺佈。生而為何,難道為的是一幅臭皮囊?不說小小紫禁城,這廣大的世界上到底有多少靈魂,枉自將心兒碾碎,煎熬著度過一生。等著解脫的那一天。
驀的,那天上劃過一道流星,竟不知,又是誰回到了三生輪迴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出現了四哥哥的稱呼就好興奮啊。只想快點寫下去。
少年
入了四月,這紛亂人間像是真正從那無情的嚴冬中衝了出來。長長舒口氣似的,要抖抖精神了。
“ 妙峰山的胭脂,也快送進宮了。這些丫頭,都眼巴巴地等著呢。”貴妃鈕鈷祿氏在一旁笑意盈盈。
“是啊,兩年了。”康熙帝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鈕鈷祿氏知道,這是皇帝又在想著前年去世的佟皇后。佟佳氏只作了一天的皇后,便去了。斯人已去,有再豔麗的胭脂,竟不知送與何人了。過了一會兒,皇帝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你看她這個小臉,可還用什麼胭脂了。甜嫩嫩的,像新結的花骨朵兒似的。”他盯著侍立在一旁的恪寧。不由想起了許多年前,同是這樣年紀的承淑,和今天的恪寧不同。承淑是不馴的,是充滿了天真的慾望的。鮮嫩是一樣的鮮嫩,驕傲是一樣的驕傲,可母女倆還是有這麼多的不同。恪寧的眼睛不像母親那樣晶亮晶亮的,但卻深邃,像兩顆黑珠子般,將人們的注意力緩緩地吸過去。
“皇上,總是說笑。小寧子這樣的年紀,擦了胭脂反倒不美。清清爽爽最好看了。”鈕鈷祿氏疑惑的瞥一眼恪寧,稍有點不自在。
皇帝沒注意她的語氣,踱了兩步說:“朕去毓慶宮,看看皇子們的功課。小寧子,你跟著吧。”
一行人迤邐向毓慶宮來,沒進宮門,就聽見裡邊一片笑聲。原來是幾個年紀小的皇子,鬧個不停。見皇帝突然駕到,都禁了聲。慌的跪倒在地。恪寧還是頭一次將這麼些皇子見個全。見他們一個個怕父親怕成這樣,不覺好笑。康熙帝一面命眾人起身,一面問道:“這是在讀書嗎,嘻嘻笑笑,成什麼樣子。”說著,看著幾位侍講學士。不料突然從後面跳出個小人兒,蹦到皇帝身邊,清亮的童音喊著“皇阿瑪”。康熙帝一見,立時有了笑容。一把將小人兒抱到懷裡,“你這個小子,跑到這裡胡攪,哥哥們還怎麼唸書啊。”恪寧在一邊見這個小皇子眉眼清透,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的機靈樣。大家本都很緊張,但見皇上看到他這麼高興,也都鬆口氣。一邊的張英說到:“皇上,十三阿哥這是鬧著也要來讀書。還寫了好幾篇子字,等著皇上給瞧瞧呢。”
“哦,胤祥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