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咯咯笑著躲開了,道:“瞧你,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
兩名青春靚麗的少女或羞或笑的打鬧著,讓略顯蕭瑟的院中,頓時多出了幾分暖意春色。
移花宮再是冷寂,也不可能真正浸透少女天性、少女的心……
正在這時。咣噹的一聲巨響,從前院傳來,像是院門被人一腳踹垮。
兩女的神色同時凜然生寒。突然分開,一左一右的閃到了房門的兩邊。戒備的守著。
一人忽閃掠來,窈窕的身子。穿著件比火還紅的衣裳,發光的眼睛裡,也充滿了怒火。
這人竟是小仙女。
她人還未從半空落下,已經喊道:“宛兒在哪?”
另一人出現在她的身後,像是慢里斯條的走著,卻幾乎和小仙女一齊到了,肩並肩的站在了院當中。
她淡淡的說道:“你跑得再快,她也不可能還活著。”,正是慕容九。
小仙女怒視她一眼,向何露和鐵萍姑喝道:“是你們殺了她?”,忽然呆了呆,道:“怎麼是你們?花無缺在這裡?”
這段日子,她一直和江別鶴走得很近,自然認識花無缺和他的婢女。
何露神情冰冷,道:“公子不見惡客,你們請回吧!”
鐵萍姑道:“何露姐,她們如此闖了進來,分明不將咱們移花宮放在眼裡,怎麼能如此便宜的放過她們?”
小仙女冷笑道:“放過我?我還不想放過你們呢!”
眼見她就要動手,花無缺拉開房門,緩步走出,道:“張姑娘,慕容姑娘,今日怎有閒暇,光顧在下居所?”
小仙女喝道:“你出來的正好,快說,宛兒在哪裡?”
花無缺搖頭道:“在下從未見過姑娘口中的那位宛兒姑娘。”
小仙女怒道:“你說沒見過就沒見過了?待我搜上一搜,再來和你廢話。”
何露和鐵萍姑頓時大惱,同聲嬌斥,攔到了她的面前。
花無缺道:“且慢!你倆退下。”
何露和鐵萍姑氣憤憤的對視一眼,慢慢的退開了。
小仙女大聲道:“你也不必故作好心,或是耍什麼花樣,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搜上一搜的,待我找到宛兒,哼!再來領教領教花公子的高招!”
花無缺苦笑道:“在下又怎能與姑娘交手?只是房中有位病人剛剛痊癒,著實不宜……”
鐵心蘭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房中傳出:“花公子,我於張姑娘是舊相識,無妨的……”
她才說了半句,就有些氣力不支了,顯然之前病的不輕。
小仙女目光轉了幾轉,突然閃身飄掠,一下子衝到了房中。
花無缺都沒有阻攔,何露和鐵萍姑雖是滿臉不忿,卻也不敢擅自出手。
小仙女向房內左右一環顧,掌中紅劍一揮,劍尖挑起了沉重的瓷缽,將缽裡的肉全都潑在地板上,只見金光一閃,肉、湯混雜之中,竟有支女子用的金釵。
小仙女頓時尖叫道:“宛兒的金釵……宛兒的金釵果然在這裡。”
花無缺呆了,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呆過。
鐵心蘭傻了,本就蒼白的面色幾乎變得透明。
鐵萍姑往屋裡瞅了一眼,目光就再也轉不動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何露一個激靈,問道:“萍姑,你煮湯時可曾離開過?”
鐵萍姑神情無比恐懼,搖頭道:“沒……沒,我一直看著,從沒離開須臾。”
慕容九慢慢走向屋子,緩緩道:“世上肉食眾多,為何又要吃人肉,同類相食,你們難道連畜生都不如麼?”
一向冷淡的神色中,泛起了一層極怒。
鐵心蘭已